本来慕容恪也年满18岁了,老祖宗想把慕容恪也叫回来,但是自从昌黎之战以后,石虎一直虎视眈眈,虽然没有发动大规模的进攻,但是一直在调兵遣将,两国交界处小摩擦也不断,慕容皝不敢轻易回调慕容恪,再说慕容恪还有两年才到弱冠之年,只好劝说老祖宗打消了这个念头。
成人礼虽然仓促,但是进行的顺风顺水,慕容皝很是高兴对参加成人礼的人大加赏赐、又宣布减免一年税赋、普天同庆。同时说定了段龛和慕容茜的婚事定在两个月后。
同一时间段龛兄弟也在段氏的临时家庙举行成人礼。
然后慕容俊等受礼者要去拜见老祖宗段王后和各自母亲。拜见完毕由大宾为他取表字,当然字是之前早就取好的,如慕容俊字宣英,之前慕容皝就叫过了,只是行完里后,才算正式确立。然后慕容皝把大宾司马封弈送到至庙门外,敬酒表示感谢,束帛俪皮作酬,同时馈赠牲肉等物。最后受冠者要改换礼帽礼服再次拜见君主,并执礼贽(野雉等)拜见百官及相邻等不提。
行冠礼时,主人,大宾及受冠者都要穿玄端礼服,众亲戚则着玄衣玄裳,缁带。主人自然是慕容皝,又选择相国司马封弈为主持冠礼的大宾,选两朝元老,时任司隶的阳骛作为“赞冠”者协助冠礼仪式。初加缁布冠,再授皮弁,最后授爵弁。每次加冠毕,都由大宾对受冠者读祝辞。慕容皝身着礼服,神情郑重的为子侄们加上缁布冠,大宾司马封弈在一旁祝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再加皮弁,大宾接着祝曰:“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最后授爵弁,继续祝曰:“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老无疆,受天之庆。”
冠礼和及笄礼,本来是中原男女的成人礼,表示他们已经成熟,可以婚嫁,并从此可以作为氏族的一个成年人,参加各项活动。但是自从永嘉之乱后,中原则完全陷入五胡乱华的空前动荡,留在中原的华夏遗民朝不保夕,哪里还顾得上讲究,冠礼几乎已经废而不行,只有南渡的皇室和高门大族还保留着一些冠礼。但是慕容氏一直以晋司马皇室为正统,慕容皝又极爱中原文化,倒是把这些礼仪学的有模有样。
次日,慕容俊,慕容遵和一众从兄弟在慕容氏宗庙举行成人礼。
回到隐芗苑,高氏就开始想着法给慕容茜炖补品,慕容茜虽然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但是看着娘亲和老祖宗这么关心自己,心里还是暖暖的。
不过老祖宗的话并非杞人忧天,慕容茜和段龛的亲事已经定了,这两天就行成人礼,如果不出意外,最迟也会今年年底成亲。婚后就面临生子稳固地位的问题了,作为过来人,她自然知道女人怀胎产子都是大事,身子弱了很难怀孕,即便怀上也难保胎,产子亦非常艰难,九死一生,这怎能不担心。
高氏神色一凛,心里嘎登一声:“多谢太王太后提点,贱妾谨记在心。”她之前一直在担心慕容茜的身体,担心段龛和她定亲后,慕容珠和王后会不会怨恨,为难她,嫁过去后,段龛会不会对她好,倒是没顾上操心她婚后能否子嗣的问题。还是自己关心则乱,思虑不够周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