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父王是一国之君,日理万机,忙于国事,家事一时疏忽了,也是情有可原,宣英身为兄长,没有照顾好妹妹也有责任。国事家事全部系于父王一身,事关重大,不可轻举妄动,宣英愿意代父受罚。”
“也好,如今国事复杂,却是离不了你父王,你既然愿意代父受罚,就成全你,罚你闭门思过两个月吧。”
“是,谢老祖宗成全。”慕容俊谢过老祖宗,又想起了什么,道:“老祖宗,阿奴虽然这次侥幸捡了一条命,但是也受惊不小,已是惊弓之鸟,若是继续住在隐芗苑,万一以后…。”
“你不提醒我还忘了。”老祖宗沉吟片刻,“阿奴这婚事已经定下来不便更改了,青鸾又是闯了南墙都不回头的性子,虽说让她去思过堂思过,从这件事看,单凭她自己做不出这种事,怕是背后有人捣鬼,以后难保不会再整出什么幺蛾子。阿奴在隐芗苑住不得了,让她搬来和我一起住吧。”
“老祖宗所言极是,青鸾背后可能真有人鼓动,孙儿这就派人去查她和谁接触过。”俗话说知女莫若父,对于慕容珠有几斤几两他还是知道的,所以听说此事的时候他一时难以置信,现在想想,既然段辽父子已经知道慕容茜的身世,难保其他势力不知道,说不定有人借慕容珠的手对慕容茜出手。这样的话,隐芗苑的确不安全,但是住到老祖宗那里也不妥,毕竟有些事是不能让老祖宗知道的,万一到时候有人不知死活的到老祖宗那里动手,有些事就不好隐瞒了。想了想道:“何必让她过来扰的老祖宗不得清闲呢,何况她现在身子还有伤需要静养,不如就继续留在宣英府上吧。她去年回来就住在宣英府上的紫萱阁,和那里的丫鬟仆妇都是熟悉的。”
“父王所言极是。”
“也罢,横竖宣英这两个月也没什么事,好好照顾阿奴,她身子本就虚弱,这次又受了惊,要好好补补身子。”现在对于慕容琪和慕容茜的事老祖宗也了解了,也懒得再过问了,慕容俊一向办事公正妥当,对弟妹友善,让他照顾慕容茜,还是放心的。
“老祖宗尽管放心。”
慕容茜又搬进了紫萱阁,但是毕竟紫萱阁名义上是慕容琪的住所,所以她终日只在房间安心养伤,足不出户,从不抛头露面。紫萱阁除了偶尔飘荡出琵琶声外,就是子衿等少数几个丫鬟在走动,很少有别的动静,倒是把慕容琪这个体弱多病的病女身份坐实了。
慕容俊既然是闭门思过,就把手里的事全部交给慕容皝,然后闭门谢客的,连慕容霸等人也不让入内,别人更不必提。反正太子府很大,不妨碍他骑马射箭,但大多数都是在房间读书,偶尔去紫萱阁给慕容茜送点新鲜的吃食,或者谈谈琴棋书画。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慕容茜这段时间一直在紫萱阁静养着,太子府的丫鬟仆妇在太子的嘱咐下对她照顾的很是妥当,衣食住行都很精致,伤很快就好的差不多了,身子也调养的好了很多,一直萎黄的脸也渐渐有了红晕,气色好了很多,身子也长高长开了不少。琵琶棋箭书茶花,小日子过得很是惬意。
大家正在猜想着慕容茜的伤好了,是不是该筹备她和段龛的婚事了,突然一个意料之外的消息传来,震惊程度不亚于六月天突然下起了雪。
慕容茜正在房间里拿着从慕容俊那里借来的书研读,子衿慌慌张张的走进来,缓了口气,道:“郡主,出事了。”
“哦,什么事?”慕容茜依然扎在书里,头也不抬。
“不得了了,辽西公谋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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