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机里的游戏翻了个遍,柳香芸发现还没有这个男人好玩。她饶有兴致地打量他线条优美的侧脸,真心蛮好看的。“你这么看着我,不会真得喜欢上我了吧?”温润声音淡淡的。“其实……如果没有遇见如顾,你也不错的。”
如果没有遇见你。你不会是现在的你,而我也不是现在的我。但是,那有什么关系呢?
我们与另外的人,把时光交缠。我们与另外的人,把生命交融。谁能断定那不是爱情呢?
若是没有遇见你。我也许会有另外的爱恋,或许比遇见你更曲折,也或许比和你在一起更容易。
但是,亲爱的,这些如果,都因为你而不存在。我为你斩断所有退路,哪怕前方没有你。我们还可以在天堂,相见。
……
“哦?”柳香芸眼睛一亮。“这么说,你对舒如顾也就那么回事嘛!嘿嘿!等哪天你等累了,我等烦了。我们就凑合凑合,窝在一起吧?”
温润笑看她一眼,摇摇头。“不。”她将是他生命中唯一的意外。他不允许其他的存在。
说他傻也好,说他痴也罢。反正他早已决定,此生献给这个最美丽的意外。
你若在,爱就在。你若离,我相随。
“哦。”柳香芸鼻头一酸。为什么这么深情的男人,舒如顾不要?却要跟她抢韦海哥!韦海哥?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她惊呼一声。“你说,我跟舒如顾有些像,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接收到他不友好的眼神,柳香芸吐吐舌头,住嘴。
一口邪气喷出——“那你怎么不喜欢陆韦海的哥哥陆韦淮!”他们可是一母同胞呢!
难道舒如顾跟他在一起,才是移情?
这感觉可真不妙!车子猛然加速,温润望向远山的点点灯火,平静开口:“从明天开始,你跟在我身边做事,我争取用三个月把你训练好。”
看来,他给她抚慰伤口的时间,还是太多了。
沈从文说:“我一辈子走过许多地方的路,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蛙声蝉鸣的夏夜,15岁的他,不谙世事的少年,遇见了淡笑怯懦的少女。茫茫夜色里,她一步三回头,他已然心软;阳光温热的清晨,他看见她缩成小小的一团与大黄狗对峙,他已然情动。
说不清为什么,他花了一秒的时间,遇见这个意外;花了一秒的时间,爱上这个惊喜。
那时,他感慨自己多幸运,那么早就遇见了她。以后长长的时光里,他们就可以一起漫步流水古桥,同看云卷云舒。
经年后,他才明白,阿甘妈妈说得极好,生活就像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味道;就像他不知道,自己会等她七年。自己居然有勇气等她七年,自己真得等了这么久!
他们一直在错过又错过,绝望的时候,他总在想,如果负负得正,下一次遇见他们也该修成圆满了吧?他总在想,她还未嫁,他还爱她,已经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