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芙由国公府下人引着先去了观庭院,朱夫人同朱容嘉和卢昭都在朱老夫人都已经在屋中等候。
刚进屋,朱容嘉便亲热挽住了明芙的手臂,“总算把你盼来了,祖母和母亲都说叫你多住几日,祖母你说是不是?”
“没规没矩的,怎小时候似个皮猴儿,长大了还是没有一点长进?”
朱老夫人嗔责一声,转而对明芙道:“自这皮猴儿上了山,明家丫头也许久没来了,这次便多住几日,省得她一天天的无事做,来扰我清静……”
“这几日叨扰老夫人了。”
明芙柔柔一笑,对着坐在上堂的朱老夫人和朱夫人见了礼,又对卢昭浅浅点头,卢昭面无表情站在朱夫人身后,待朱夫人回头看她时,才急忙在脸上挤出笑意。
朱老夫人见她二人面上欢喜,拉着一左一右坐在身旁,寒暄问了几句明正卿和凌宜人,明芙亦说了几句贴心话。
其乐融融吃过晚膳,朱容嘉便迫不及待地拉着明芙回了她的沁芳院。
打发了 丫鬟在外面守着,她进屋关上房门便问起来,“我这次回来,才听说你与那定远将军和离的事。”
原还在未见到明芙之前她便想问的,昨日在宫中人多眼杂她不便问起。
现在屋中没了旁人,朱容嘉便不再忌讳,直接问道:“可是他负了你?”
明芙被她忽然问住,神情微微一愣,片刻后才道:“定远将军心中只有家国大义,并非是会拘于儿女情长之人。”
分明是才过了不久的事,明芙此刻回想起,却觉那段记忆模糊的像是前世。
见朱容嘉杏眼圆睁看着自己,她摇了摇头,“我同他之间,谈不上谁负了谁,只不过有缘无份,造化弄人罢了。”
朱容嘉闻言紧扣的双肩松散了些,拉着明芙的手道:“那你心中可还有他?”
“虽是成亲两载,但我同他相处的时间不足半年,且这半年里他亦是忙着自己的事,同我面都未见过几次。”
明芙垂着眸,之前同韩时相处,她确实有过一两个瞬间,想着便这样罢。
若是家宅安宁,没有三天两日的事端,便是没有情意,她也能同他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过一生。
但若说几次相处便对韩时情根深种,恋恋不忘,那是无有的事。
朱容嘉见她眸中并无眷恋,放下心来,“那便好。”
“这些年,我不知见了多少因着各种各样见不得人的腌臜事被送进庵子的人,可笑的是,许多事分明是爷们儿有错在先,可到最后下场凄惨的却是女子。”
更让她不解的是,许多女子刚进庵子时,心中只恨不得将那些负心汉千刀万剐,偏偏只那些男人几句好话又被哄好了,仍对他死心塌地。
有些不惜了却自己的性命,去保男人的名声。
“我就知芙儿不是糊涂的。”
朱容嘉长松一口气,笑着道:“今日上午宫中有内侍来府,我再有三四个月,便要入宫了。”
“你放心,以后我定为您寻天底下最好的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