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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就说！你离我远一点！”方澄退后一步与其拉开距离。
那一派翩翩风流公子的人设也因为语调升高而险些坍塌。
另一边，青舞的那两颗豆豆眉高高地扬起。
她凶巴巴地瞪着方澄，磨着牙：“还有一句！你有本事说出来啊！”
但凡敢说，姑奶奶今天就要让他好看。
如此想着，青舞的手蠢蠢欲动。
手掌之上，妖气四溢，只待对方说出一个字，就直接扑过去。
方澄的眉头狠狠抽了抽。
见过找骂的，没见过这么找骂的。
他心里承认自己方才话是说重了些，但让他在这种被威胁的情况下低头，方澄做不到。
人要脸树要皮，不蒸馒头争口气。
但那过分的话，他又确实有点说不出口。
最终，方澄只能瞪着一双眼睛，毫不示弱地与青舞对视。
旁边，曲岑眼底滑过一丝无奈。
顾知知头大地揉着太阳穴。
“青舞。”
顾知知看不下去了。
她出声，想替两人缓和缓和。
“我师兄不是这个意思，他就是无心的，你别跟他计较。他说错了话，我替他向你赔罪了。”
方澄没反驳，默认了顾知知的话。
“师兄你也真是的，你那七窍玲珑心怎么每次碰到青舞就没用了呢。”顾知知意思意思指责了一下。
但青舞可不干。
自她有灵智到如今，还没受过这样的气。
还是三番两次的。
今天她非得给自己讨一个公道不可。
她伸出犹如葱白般的手指，像一只高傲的波斯猫般指着方澄，傲气凌人道：“我要他亲口道歉！”
自己做错了事，让旁人替他道歉，这算怎么回事？
青舞可不认。
方澄嘴角抽了抽。
要他道歉也不是不行，可青舞的态度，让他实在是拉不下脸。
如果他主动低头松口，岂不是说他这么容易就被威胁了？
方澄虽平日里浪迹花丛，但也是有骨气有傲气的。
让他低头可以。
让他受人威胁而低头那就不行了。
偏偏青舞现在就是在威胁他。
方澄脸色变了又变，那句“抱歉”跟烫嘴一样，怎么都说不出口。
看着方澄那副别扭到扭曲的面孔，青舞“噗嗤”一声乐了。
她见过不少别扭的，但能别扭到方澄这般程度的，她还真是少见。
莫名的，还挺可爱。
比起平日里那副放荡不羁的模样，顺眼多了。
“得了得了，我也看出来了，你这句道歉的话极难开口。人家也不是个得理不饶人的，这事看在姑娘的面儿上，就这么算了。但如果再有下次，我可就真要生气了。”
青舞抓着自己耳边一缕头发，漫不经心地把玩着。
方澄：“……”
脸都红了。
不是气的，是不好意思羞的。
今天这一遭，他是彻底地没面子了。
这里呆不下去了，方澄寻了个由头，一头扎进林中，说是要去找找路。
青舞看出他的不自在，心头生出些逗弄人的想法，也跟了上去。
看着两人走远，顾知知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她好笑地对曲岑说道：“真没看出来，四师兄这条浪里小白龙还会害羞。”
曲岑就笑。
四师弟害羞吗？
他也是今天才知道。
笑着笑着，曲岑的眉头又深深地拢了起来。
他眼神变幻片刻，而后犹豫着问顾知知：“你跟司海，什么时候这么熟悉了？”
曲岑暗戳戳地打探着顾知知与司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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