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打通，那边的人，却是沉默了。
足足过了数十秒，常老爷子的声音才从手机中响起：“人呢？”
齐天疑惑道：“人？什么人？”
常老爷子深吸一口气：“你明白我的意思，去你那闹事的那个人，人呢？”
“常老爷子，你看看你，这么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操心，哎。”齐天感叹道，“我这随便出了点事，没想到还给老爷子你惊动了，不过别担心，咱们合作，我齐天自然得顾忌两家的面子。”
“人呢？”常老爷子再次问道。
齐天满不在乎道：“在我这出千，按照赌桌上的规矩，剁了一只手。”
“啪嗒。”
一声脆响。
显然那边的手机掉在了地上。
几秒后，常老爷子再次出声：“剁了手……”
“对啊。”齐天点了点头，“这是赌桌规矩嘛，我们开赌场的，肯定得按照规矩来，否则随便来一个人就骑到咱们头上，以后还怎么办事。”
常老爷子又问道：“那人现在呢？”
“没了。”齐天回答，“赌桌规矩，出千剁手，可他偏偏出千之后，还打了我的人，我这的规矩，动我的人，要么我死，要么他死，显然我跟你正在打电话，死的不是我。”
齐天能听到，常老爷子在电话那头不断深呼吸的声音。
过了许久，常老爷子的声音才再次响起：“你知道他的身份，对吧？”
“我不知道啊。”齐天摇头，“我问他是哪条道上的了，他说我不配知道，常老爷子，听你的意思，你熟人？”
“明天早上，我去天银找你，就这样。”常老爷子匆匆挂断电话。
齐天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笑了一下，回身坐在椅子上，慢慢享受起杯中的香茶来。
此时此刻，安市常家。
常老爷子走出书房：“来人！来人！”
“爸。”常程连忙跑了过来，看着常老爷子脸上焦急神色，“爸，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沈氏氏族的人，在天银死了！”常老爷子尽量稳住自己的情绪，“常程，让常家所有人，做好准备，接下来，战斗随时可能开始！”
常程愣了一下：“在天银死了？齐天干的？”
“除了他还能有谁这么大胆！又除了他，还能有谁有这个实力！”
常程打了个哆嗦：“齐天知道对方的身份吗？”
常老虎点了点头：“对于齐天而言，不可能想不到对方的身份。”
常程大为不解：“齐天知道，又干嘛对氏族的人下手。”
“主动权。”常老虎喃喃，“齐天是在用自己去试水，看看在氏族眼里，南山惊鸿的重要性到底有多高，如果氏族选择这个时间点对付齐天，那说明南山惊鸿对于氏族而言，也就那样，但如果氏族这次选择息事宁人，就说明，南山惊鸿对他们来说，才是头等大事。”
常程依旧不解：“那齐天就不怕，氏族一怒之下什么都不顾？”
“他……”常老虎看向西方，“他在逼西北王出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