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聊着孩子,洛谦夫妇,洛六郎在军中的故事,缓缓而行。
西行三里路,阿幼指着路边的草坪,道:“坐下来吧!你再送我,就来不及回营了!”
四郎笑笑道:“我只是想多送你一程!”
阿幼笑道:“我知道你对我好,让我回去也是为我好。我会乖乖回去的!”
四郎刮了刮阿幼的鼻子道:“懂事了!只是说到要做到才好!”
阿幼拍开四郎的手,皱了皱鼻子,道:“鼻子塌啦!”
两人说说笑笑,直到阿幼缓缓说着孩子的趣事,半响没听到四郎的反应,转身一看,四郎已经用一种很奇怪的姿势躺在草坪上,睡着了。
阿幼看看疲惫的四郎,不忍心打扰他,看着四郎熟睡的脸,一脸胡渣的脸此刻却如此的孩子气,像一个玩累了的孩子。
直到太阳西斜,拉长了两人的影子,阿幼才把四郎摇醒。
四郎惊道:“我怎么睡着了!”
阿幼心疼的笑笑道:“你太累了!别送我了,时间不早了,回营吧!”
四郎忙摇头道:“说好陪你一下午的,都让我睡过去了,我在送送你吧!”
阿幼怒道:“回去睡觉!好好的回来!我和孩子等你呢!”
阿幼知道四郎的为难之处和不舍之情,擦了擦眼泪,骑上了马,打马快步,一会儿就不见了影,四郎也一步三回头的回了营。
阿幼只和洛四郎匆匆见面,说了几句话,看了看他的脸,交接了那一车槟榔,就回家了。洛四郎也舍不得阿幼,只是阿幼在军营不方便。一来,自己忙,阿幼在,自己势必要陪陪她,这样便加重了其他人的负担;二来,军中并没有官兵家属随军,阿幼在,势必要动摇军心;三来,战乱之地,毕竟不安全;四来,这军营全是男人,阿幼一个女人在这里,也不方便。
有了一车槟榔,克制瘴气总算有了章法,虽然管不了几日,可也比没有强。既然头疼的问题解决了,攻打惠州就上了日程。
惠州一面是山,一面是海。而涿州、通州、岭南三地和惠州相邻的地方,或高或矮都是山。攻打惠州,必须面临的就是登山。这一片片山岭中瘴气最重,虽然正午时分,阳光普照之时,薄雾淡去,要稍好一些。可也不是北边过来的这群人可以抵抗的。
裴大郎自忖身体好,又不爱嚼槟榔,坚持硬撑着。结果还没等他抵达惠州建营,就病倒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