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带上之前,靳寒舟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的许简一,将不舍演绎得淋漓尽致。
手机又震了震,靳寒舟不得不将门带上,快步离去。
床上的许简一好像感应到靳寒舟的离去一般,嘴里微微轻喃,“靳寒舟……”
翌日清晨。
许简一习惯性地伸手探向身侧。
摸了一手空后,许简一蓦地睁开眼来。
看着空无一人的身侧,想起昨晚靳寒舟说的话,许简一目光瞬间放空。
什么时候走的?
许简一呆坐了一分钟,便起身洗漱,然后下楼去吃早餐,上班去了。
刚到ys。
许简一就让裴二姐和裴三姐给堵在二楼的办公区域门口那。
裴三姐一看到许简一,就笑眯眯地迎了上来,“简一,我二姐说有事找你。”
裴二姐也在这时走了过来,“许小姐,借一步说话?”
许简一看了看姐妹两人,微微点了点头。
最后许简一是在二楼的会客厅接待的两人。
给两人都上了茶,许简一才缓缓询问裴二姐,“不知裴二姐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裴二姐也不跟许简一打哑谜,她直言道,“我想请你以结婚为目的,跟我家老四交往。”
“咳——”
许简一被裴二姐的语出惊人给吓到了。
虽然不知道裴二姐为什么会这样说,许简一可不想红杏出墙,她也是直言地说道,“不好意思,我已经结婚了。”
“你结婚了?”裴二姐微微蹙眉,对手下查回来的资料漏了这个消息感到不快,不过她更震惊许简一这么年轻就已婚的事情,“你不是才二十岁?”
“想结就结了。”许简一也没有多做解释。
“真结了?”裴二姐还是不太死心。
许简一点头,微微一笑,“是的。”
“行吧。本来想着你要是单身,便让你和我家老四试试的。”
见许简一已经结婚,裴二姐也不好干拆人姻缘的事情。
她只能替自家四弟感到惋惜了。
许简一不懂裴二姐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撮合她和裴四爷,出于客套,她奉承地回了一句,“四爷人中龙凤,他日定能寻得良缘。”
“但愿吧。”
裴二姐都愁死了。
好不容易多了一个能让裴四爷记住脸的女人,结果对方已婚。
想要裴四爷娶妻生子,太难了。
见许简一当不成自家弟媳妇,裴二姐也不浪费时间,她起身跟许简一道别,“既然许小姐已经结婚,那我就不打扰了,再见。”
裴三姐也跟着站起身来。
“慢走。”
许简一将两人送到电梯那。
裴三姐临走前,不忘跟许简一挥手说再见。
许简一也扬手跟对方说了句再见。
送走裴二姐和裴三姐。
许简一回到工位上。
韩子衿递给了她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着菊花茶,“最近天气有点干燥,你也喝点菊花茶吧。”
许简一抬手接过,“好。”
扭开盖子喝了一口后,许简一看着韩子衿明显有点重的眼圈,问,“你最近休息不好吗?”
“没有啊。”韩子衿摇头。
“那怎么黑眼圈那么重?熬夜了?”
“很重吗?”
韩子衿下意识用手机打开照相机看了一眼。
还别说,还真有点。
韩子衿那兼职也上了大半个月了,每天就睡五个来小时,熬着熬着,黑眼圈自然就出来了。
将手机放下,韩子衿也没有太在意。
“你是不是又在做什么兼职了?”许简一何其聪明,立马就猜到韩子衿最近为什么会那么疲倦且眼下泛着乌黑了。
“嗯。”韩子衿点头。
“什么工作?”许简一问她。
韩子衿犹豫了一会儿,回答,“就负责后厨清理的。”
许简一听着就觉得不是什么轻松的工作,“你最近很缺钱?”
韩子衿故作轻快地调侃,“手头就没富裕过。”
许简一很担心韩子衿会把身体搞垮,不由说,“如果急需用钱,我可以借你点,你不要把自己弄的太累了,身体才是本钱。”
住她的还用她的,韩子衿心里负担已经很重了,她怎么可能还敢让许简一借钱给她。
就算许简一不差那点钱,可她不能无功不受禄,韩子衿摆手说,“不用不用,我会看着来的。”
许简一见此,也不再多说什么。
两人话题就此结束。
而裴二姐这边。
她在回去后,把许简一当不成弟媳妇的事情给裴大姐说了。
裴大姐也觉得遗憾。
难得裴四爷能记住她们之外的女人,竟然是已婚之妇,可惜了。
裴四爷从楼上下来,正好听到两人在嘀咕他,他顿时问道,“什么可惜了?”
裴三姐是个直肠子,“二姐今日去给你提亲了,但人家许简一结婚了。大姐和二姐觉得可惜。”
裴四爷愣了愣,“给我提亲?跟谁?”
裴二姐说,“你对昨天来家里的那小姑娘不是有兴趣?”
裴四爷无语,“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对她有兴趣了?”
裴大姐抿了口茶,说,“保镖说你记得自己见过她,而且你昨日在人家走后,还一直盯着人家离去的方向看了好一会儿。”
裴四爷看了一眼身后的保镖,保镖抬手摸鼻子。
裴四爷收回视线,声音不冷不淡地说着,“我就是觉得她的声音,很耳熟而已。”
裴四爷对女人脸盲,但声音,有意去记的话,还是记得住的。
裴大姐问裴四爷的贴身保镖,“阿奇,你之前见过她吗?”
阿奇回答,“我跟四爷一起的时候,就一个月前在西餐厅见过对方一次,其他时候,并没有见过了。”
完了,阿奇补充道,“会不会是四爷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见过对方?”
裴大姐低头喝了口茶,“自从六年前,老四被人占了便宜后,就几个月前,音乐厅那次自己一个人待过一小时。如果老四真的见过对方,除了六年前被占便宜那次,就只剩下在音乐厅那次了。”
裴四爷想也不想地说,“她不是六年前的那个女人。”
裴大姐问,“你怎么那么确定她不是六年前占你便宜的那个女人?”
裴四爷说,“声音不对。”
六年前那个女人的声音,化成灰,他都记得。
裴大姐,“那就只剩下音乐厅那次了。”
“等下。”裴大姐似是想到了什么,“许简一,许知言。”
裴大姐问裴二姐,“老二,你查过许简一,她和许知言有什么关系吗?”
裴二姐想了想,“她们好像是姐妹。”
“老四觉得许简一声音耳熟,却对许知言一点印象都没有。”
裴大姐开始分析,“她们是姐妹的话,那许简一应该也有机会接触到披肩吧。”
裴大姐问姐弟三人,“你们说,有没有可能当时拿披肩的人,不是许知言,而是许简一?”
“我觉得有可能!”
裴三姐忽然发言,“我跟许简一接触过,我觉得她更有善心一些。
反观那许知言,你们看她这阵子,作成什么样了。
一会儿要老四帮她教训谁谁谁,一会儿又说自己很喜欢哪位名导,暗示咱们给她争取角色,这样的贪得不厌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善心的人。”
与其在这猜测,裴大姐更喜欢实际点的,“老二,你让人去调一下音乐厅外面的监控,看看许简一当晚是不是也在音乐厅。”
“是。”
裴四爷后面没有再说话,因为他,又又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