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瑶听后更加傻眼:“和女子私会?”
瞿绾眉站起身,轻轻敲了一下玉瑶的脑门:“别胡思乱想,柳香绝对不会是一个能私会外男的女子,腰带一定是有人趁着她睡着时放进她的被褥。”
丹烟当机立断道:“是那女子?”
瞿绾眉点头:“一个并不高端的手段,却恰到好处。”
玉瑶连忙问:“那人会是谁?”
瞿绾眉走向门口,眸光凝住看向青石院的方向,若有所思回:“柳香昨日找过谁,自然就得罪了谁。”
玉瑶恍然大悟,与丹烟异口同声:“是,章姨娘。”
“走吧。”瞿绾眉提起裙摆,朝院外走去,“我们去瞧瞧。”
“是,小姐。”玉瑶和丹烟齐声应道。
院外的天黑蒙蒙一片,令人分不清是早上还是晚上,没过多久一道惊雷炸开,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砸在屋檐下发出刺耳的嘈杂声响,瞿绾眉走到青石院门口时,脚下石板淋得发乌,廊道两旁已满是泥泞。
柳香的哭声透过如擂鼓般的雨声,响彻天际。
“二爷!我当真是受人陷害!二爷!”
“您就相信我这一次吧!二爷!”
瞿绾眉放缓脚步,玉瑶撑着伞扶她进院,走进院时,柳香正被一群小厮架着往雨里拖,头发和衣服早已湿透。
瞿绾眉上前拦住他们:“宁彦,这是发生何事?”
宁彦站在伞下侧过头来。
雨下得很大,一串串珠帘就像万重山将他们隔得远远的。
他透过袅袅水雾看向米黄色油纸伞下的瞿绾眉,阴沉的脸瞬间如乌云覆面,深不见底,许是不想被她窥见狼狈,他立马侧过头,避开她投来的目光,抬手指向柳香冷声道:“你问她!”
瞿绾眉垂眸看向柳香:“柳姨娘,是何事?”
柳香此时已心如死灰,见到瞿绾眉的时候,忽生出一丝希望,跪在泥地里一边哭着一边叙述着自己被冤枉一事:“二少奶奶,婢子当真不没有私会外男,那条腰带婢子当真不知道为何会在婢子的床榻上。”
院子里的屋檐下站满女使和婆子,梅落和章莺莺也在其中。
章莺莺搀扶着荣儿,正等着看柳香的好戏,她没想到瞿绾眉会过来。
在她看来,瞿绾眉身为正室应该和她一样都巴不得柳香死。
瞿绾眉一身水绿长裙立在伞下,双眸轻阖,垂下长长睫毛,冷冷扫过众人,声音自带当家主母该有的威严:“来人,把腰带拿来。”
小厮们没有动,纷纷看向宁彦。
瞿绾眉斜眸瞥向丹烟。
不等宁彦有所反应,丹烟已经快步将地上沾染污泥的腰带拿到瞿绾眉跟前:“小姐。”
瞿绾眉丝毫不嫌弃地接过腰带仔细查看。
众人屏住呼吸凝视着瞿绾眉,院子变得异常安静,只听到雨水噼里啪啦的落地声。
章莺莺也给自己捏了一把汗,神情紧张,双手一个劲地搓着手中绣帕。
宁彦不敢直视瞿绾眉,背负双手也在耐心等待。
瞿绾眉见过腰带之后,冷笑出声:“二少爷,今日你只仅凭着一条腰带就断定柳姨娘私会外男之罪,是不是太过武断。”
宁彦不以为然:“夫人,何为武断?一条男子的私物,还不能作为证据?”
瞿绾眉在玉瑶撑着的伞下,走到宁彦跟前,将手中腰带再次递给他:“二少爷你再看看这腰带有何不同?”
宁彦十分嫌弃地瞥了一眼:“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