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挡住,我们去叫人!”米娜拽着童桐,撒丫子就跑,那逃命的样子别提有多快了!
活像刚才说最讨厌卖友求荣的人,不是她一样!
虞鸢一转头,看见的就是这目瞪口呆的一幕,粗口一个没忍住,直接飚了出来:“挡你大爷!你不卖友求荣,你卖友求命!”
“你丫有本事别跑啊!!”
这是黑粉!
这绝对是黑粉!
不对!
她黑粉好大儿们都可乖可听话可孝顺了,这是生命粉!
还是倒计时的生命粉!
虞鸢嘴上咒骂着,脚下却不慢,眼看就要追上米娜,身后一道影子陡然袭来。
空气中带上了满满的血腥味,直直地朝着虞鸢扑来!
“艹!就知道逮着我追!我又不是你爹妈!”
虞鸢低咒一声,就地一滚,抬脚照着人影狠狠一踹,抬手就是一枪!
金属碰撞的声音。
人影被踹的滚落在地,扑了一个空。
虞鸢快速爬了起来,一抬头,过近的距离,极佳的目力,清楚的看见实验人破破烂烂的衣服下,是一个个褐色的鳞片。
褐色的鳞片像极了得了炸鳞病的鱼鳞,坚硬度却堪比穿山甲、犰狳的外壳,如同防弹衣一样生长在身上。
刚才的子弹根本没有打中,不,更准确的说,是子弹被鳞片挡住,反弹在了地上。
实验人摇晃着身体又站了起来,如兽般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虞鸢,嘴里还喃喃念着:“血、血……”
血你个头,老子压根没打中!
虞鸢知道这实验人兽性被激发,尽量减低存在感和威胁性,没敢前进也没敢后退的警惕着。
只心里疯狂吐槽,都想骂娘了,大晚上的碰啥不好,偏偏碰见在这种连枪都奈何不了的实验人。
她这一世的身体没经过极限训练,真跑起来,八成跑不过,硬刚更没指望,亏她刚才闻见血腥味。
还以为打中了——
嗯?
目光落在实验人腿上,这才发现实验人左腿正在冒着血,不止左腿,转过来的肩胛骨上同样在渗着血。
两处坚硬的鳞片早已被威力更强的子弹炸开。
“呦,受伤啦?”
虞鸢刚才防备警惕的样子,瞬间嘚瑟了起来,话出口的同时,手中的枪快速一转。
瞄准伤口处。
咔嗒一声,扣动了扳机!
下一秒。
咔——
只听见扳机声,没听见子弹声,华丽丽的打了一个哑炮!
没子弹了。
同一时间,挑衅地声音和熟悉的扳机声,激怒了本就把虞鸢当成猎物的实验人。
凶猛的身影再一次扑了过来。
“我草!!!”
虞鸢转头就跑:“误会!误会!我就试着玩儿,开个玩笑,你别开不起啊!!!”
“咱俩没准还在一个牢里待过,没有同窗情,还有邻舍情,别逼我跟你拼命啊!!!”
纪修年从甬道里出来,就看见不远处,一个人影以非人的弹跳力,猛地将虞鸢扑倒在地。
黑夜中如野兽般发光的眼。
锋利的爪牙。
一句话忽然在脑海中浮现。
‘海口发现了实验人的踪迹……正在抓捕……’
纪修年浑身一僵,双目赤红:“虞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