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窗突然传来了轻响。
她一转头,看见了从玻璃窗外冒来的纪修年,大红的服饰,温柔含笑的眸光。
目光交汇。
窗内,美人凤冠霞帔,金色的小坠随着奔跑,轻轻摇曳,美极妖极。
窗外,男人麒麟官服,唇角牵出宠溺的笑,轻轻一跃,翻了进来,双臂伸开。
“纪修年!”
惊喜的一声喊,原本守门的娘家人齐刷刷转身,正巧看见了从窗户跳落的纪修年。
一个个人瞪直了眼,怒气冲冲:“臭不要脸的小子,居然敢从窗户进!”
“艹!这小子耍赖!快给他抬出去!”
一行人正想冲。
虞鸢猛地转身,双手展开,护住身后的纪修年,高喊:“老娘好不容易嫁出去,我看今天谁敢再拦亲!”
就这么一耽误。
门瞬间被推开,一大波人直接冲了进来。
纪修年示威一样,大手揽上了虞鸢的纤腰,微抬的眼眸,仿佛在说:瞧见没,我媳妇和我才是一家!
“……”
娘家人那叫一个气。
他们千算万算,镇守好各道关卡,万万没算到,新娘子胳膊肘会往外拐!
虞鸢回头,啪地一声,无情的打掉了腰间的大手:“搂什么楼?你婚鞋找了吗?”
她赤脚踩在雪白的毛毯上,一双璀璨的美眸,兴奋地看向纪修年:“快快快!到我了!到我了!你快找婚鞋在哪!”
纪修年眼底倒映着为他戴上红妆的女人,视线描摹过如黛的眉眼、如画的容颜。
倾城绝色,美人如斯。
万般话语,千般色彩,全都在染了光的眸底一一铺开。
他指向虞鸢的裙子,笑得缱绻:“裙子里。”
虞鸢一下子呆住了,急眼了:“不是,你在我们这安插人了?还是你又黑监控、黑手机了?”
纪修年伸手,嗓音满是宠溺和无奈:“没有,你坐不住,这么多游戏没玩,肯定要自己参与一场。”
虞鸢:……
好家伙!
叛徒竟是她自己!
娘家人同样抬手,丢人的捂住脸,合着新娘子不是心疼人,是自己把自己憋坏了,直接憋到了叛变!
纪修年无视一众人的心声,直接将虞鸢抱回了床上,大手握住她的脚。
小心翼翼地帮她穿上婚鞋。
虞鸢踢着脚,快乐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她怕不是嫁了个老公,她是嫁了个蛔虫!
纪修年穿好婚鞋,一抬头,就看见她憋气的样子,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找早了?
好歹得陪着骗骗?
他刚要说话,洛寒已经走了进来,高大的身子在虞鸢面前蹲下:“我,背妹妹。”
虞鸢郁闷一扫而空,笑嘻嘻的趴了上去:“谢谢哥!”
坚韧有力的后背。
一步一步走得极稳。
亲哥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早已不是实验室里瘦弱的样子,身高都比她高出了许多。
唯一不变的是:他一直用他的方式,守护着妹妹。
虞鸢安心趴在他背上,晃荡着腿,轻声笑道:“哥,我跟你说,其实我最喜欢的不是纪修年,是哥哥。”
洛寒向来对别人冰冻三尺的表情,如冰雪消融,带出了明显的笑,一字一顿:“喜欢,妹妹。”
红毯终有尽时。
洛寒脚步停下,沉沉的目光,看向守在婚车前的男人:“照顾妹妹。”
纪修年打开车门,如承诺般重重点头:“我会的。”
新娘子接了过来。
虞鸢双腿一下子环上了纪修年的腰,双手圈着他的脖子,笑得妖艳又痞气,大喊:“纪修年,我爱你!”
嘿嘿,她最喜欢哥哥,最爱纪修年,谁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纪修年托着她,心脏处是满满的悸动,目光是极致的温柔:“我也爱你。”
钟情于你,衷心于你,终止于你。
微风乍起,拂过两人缠绕的发丝,往后余生,一起疯一起闹一起笑,一起鸡飞狗跳。
————正文完,明天中午还有一篇生子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