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连孩子都有了,就算婚礼还没办,那也是老夫老妻。东方安索性半直起腰,大大方方任他看。
“看来谣谣才是你最亲的,我不是。要不然你怎么为了把柳约从她身边支开,却把我拉下水。唉,可怜我这万人之上的江湖至尊,就这么给你当小厮使。”
傅忘川故作无奈的叹口气,把身子又往前挪了一点,饶有兴趣的问:“怎么样,哪个是谣谣的良人,你可得出结果了?”
“出来了,跟我想的一样,还是浮生。”
“哦?”
东方安随意的拨了拨花瓣,解释道:“若我是那孩子,在见谣谣因为娘亲给自己夹菜吃醋事时就应该主动让给谣谣……呃,虽然以谣谣的性格可能不接受,但至少不会让她再那么觉得委屈。”
“第二,他肯定知道,谣谣现下心里只有浮生,那么若是想博的她的好感,必定要在谣谣生气时挺身而出,我故意激怒谣谣,就是要看他什么反应。这个本来就有难度,反应太过惹的谣谣反感,反应太小又让人觉得懦弱,火候一旦拿捏不好,就容易坏事。而那孩子的反应,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傅忘川点点头,接着她的话道:“柳约尽管很愤怒,但却按捺住了,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样沉得住气,以后执掌了长老阁,必定不是平凡只辈。”
“你说的没错。但是,”东方安轻轻吁了声:“就是因为太沉得住气,错过了机会,谣谣怒火攻心站起来顶撞我,万一我们母女两个因此产生了隔阂,却是他怎么都弥补不了的。”
“可浮生也没站出来。”
“傅忘川,你这些年当至尊都不用脑子的么?”东方安哂他一声,没好气道:“你忘了浮生的身份了?浮生是谣谣的师伯,一定程度上负责对谣谣的教导。顶撞长辈这事儿太失礼,浮生若是站出来替她说话,那就不是维护了,是教导失利。若是传出去,对谣谣的名声必定有损害。所以他不站出来,正是因为心里有谣谣。”
“那还有没有第三呢?”
“这第三点是最重要的。我故意乱说话,惹的三个人难堪,浮生选择离开,是因为他知道谣谣喜欢他,不愿意他听见任何关于自己的坏话。所以他离开,整好满足了谣谣的这份心思。而柳约么……他忍气吞声坐着,明明知道谣谣此刻心情不好,此刻再呆下去只能惹的谣谣更讨厌他,但还答应送她回去,这不是体贴,而是愚蠢!况且,”东方安忽然坐直了身子,冷笑一声,道:“白天他对着谣谣那般强势,晚上却又这般乖顺,不是因为心境不同,而是他见我们两个在场,所有的怨气不满都不能轻易表露。我让他做什么他都答应,也不管是否合理,这样不动声色的讨好,着实高明。这孩子,心计太深了。”
近乎读心术一般的分析,竟是令人一丝怀疑都提不出。
从几十年前,傅忘川就知道,鄙安塔主聪慧远非常人,她使起计谋来必定天衣无缝。许多时候,看似正常发展的轨迹,其实全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但,这是第一次,听她亲口分析出来。
不能令人不吃惊。
这样想着,还是禁不住笑道:“那我明日就将柳约调离总部,走的远远的,这样谣谣可安全了?”
“傅忘川,你脑子里装的都是草么?”东方安气的猛拍了下水面,不过因为满室旖旎的水汽,这一下不仅不凌厉,反而透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娇~嗔之态。
傅忘川觉得喉咙有点干。
好像……身体也有点热。
一定是水汽的原因。
可是,那白雾里似露非露、粉嫩洁白的肌肤,更勾人了。
周围一下子没了声响,又听到那骤然变得急促的喘息,在风月场里打滚了这么些年的东方安,一下子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我看你不仅满脑子草,还一肚子混账精&虫,这些年你都活哪儿去了!你……!”
东方安这下是真的生气了,用力拍打水面,破口大骂:“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待会儿你的弟子就要过来了,你还在这儿精&虫上脑,是不是这些年尽干些偷花窃玉的勾当,一会儿不发~情就忍不住了?既然这样,那你趁早离我远点,也省的我看着堵心……”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她只听一声落水的巨响,一个坚-实的身-体就压了过来,燥-热的嘴唇堵上了她的。
被水泡的软绵绵的身子招架不住往后倒去,却在脑袋就要浸入水中是被托住,整个人被半推半就的抱到了池边。
惊愕的瞬间,一片湿热的舌便撬开了她的嘴唇,长·驱~直入,灵巧的带动她的舌尖纠缠、挑-逗。
湿·淋~淋的下巴上有晶亮的液体滴滴~答答落去水中,也不知是口中的甜美津&液,还是汗水、池水,或是三样都有。
这是一个含着qing欲、怜惜、占有、心疼各种复杂情绪的吻。
东方安不知道自己被钳制了多久,等到嘴唇上的力道稍稍一轻,傅忘川贴在她的颈间,喑哑着声音道:“你说的精#虫上脑,可是这个样子?你怎么会不知道呢,这些年,我一个人都不曾碰过,不,不止这些年,我这辈子,也就只有你一个。若是不信,你好好感受……”
下一瞬,傅忘川便将她整个人搂进了怀里,手掌顺着光luo的脊背往下,划过敏感的腰|侧,所到之处皆激起su麻的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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