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眼珠子又大又黑,脸盘子又瘦又小,乍一眼看过去,眸子就格外的醒目。
“不怎么烧了。”
“身上青一块肿一块的,得好生养一养。”
几个陌生的脸孔围在她身边,伸出手摸她的额头,挽起她衣袖查看。
她就像个没有生命的布偶娃娃,任由她们摆弄。
等到人散去,许丫丫才动了动小手小脚,她努力不发出任何声响,挪啊挪,挪啊挪……挪到了床铺一角。
一双黑溜溜的眼,东瞧瞧西看看。
这里好暖和,有一个大火炉子,炉子里炭火忽明忽暗,冒着淡淡的烟。
这里的棉被好软,枕头也很厚,虽然地上有杂草,但摆放在周围的柜子,长案,无不是精细考究的。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许丫丫内心的不安浓浓地笼罩在心头。
该不会是二伯,将她卖了吧!
她的心骤然浸凉,就听帐篷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许丫丫慌张地抓起了床边白陶青釉的瓷碗,怵惕地盯着声源,不多时,就见一只漂亮的手拨开了帘子。
率先映入她眼帘的,是个过分笔挺的叔叔,他华服在身,芙蓉玉面,面带焦急匆忙向她来。
“别……别过来……”
奶娃颤抖着说着,眼角搭丧着,恐惧在眸子里写得明明白白。
褚疆玉脚下仿佛被人狠狠拽住,他硬生生地止步,紧接着闯进帐篷的是德安将军杜怀安,他一脸络腮胡,五官粗犷,走起路来,铠甲咣当响。
“小丫头,怎么样?可还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