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都可能骗她,娘亲不会。
她相信娘亲留下的遗言,是娘亲的小木鸟给了她活下去的 希望。
老妇人这才挪了挪身子, 褚疆玉得空,架起小奶团来。
褚疆玉手肘托着小奶团的屁股敦,一片黑压压的人潮里,小丫头穿着花花绿绿的寿衣,高高坐,格外显眼。
许家志自然也瞧见了,看着许丫丫居然在诚王怀里,有一瞬的不解。
但很快,他就换上了阿谀奉承的谄媚嘴脸,嬉笑着近前,“王爷,死丫头晦气得很,怎能脏了您的手。”
许丫丫瞧着二伯,两条淡淡的眉毛拧起来,“二伯,你要死了。”
“呸呸呸!”
二伯娘头上扎着一朵牡丹绢花,连连啐了好几口唾沫星子,尖声尖气地骂道,“乌鸦嘴,早晚把你的小豁嘴缝上!”
被二伯娘一吼,小团子委屈巴巴地撇嘴,“丫丫没胡说,你也快死了。”
二伯和二伯娘眉心都聚集了一团黑气,镇子里,有这种黑气的人,用不了多久就会撒手人寰,她不会看错的。
“你个扫把星,我打死你!”彪悍的农妇咬牙切齿,高扬起手,就想教训许丫丫。
褚疆玉脸色生寒,另一只裹着铁甲的手,横亘其间,一挥手而已,农妇如同断线的风筝,倒飞出去。
“夫人呐!夫人!”许家志忙去搀扶自己媳妇儿。
二伯娘在杨树林里滚了好两圈,精心打扮穿的花棉袄,挂满了落叶,沾满了泥土,头上的绢花也掉了,一时间蓬头垢面。
许家志不敢置信地望着两位高不可攀,贵不可言的褚疆玉和杜怀安,“大人,我夫妻二人乃功臣呐!您二位怎向着那死丫头, 她其罪当诛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