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大庭广众,当然不能说出赵信的名讳,二虎给含糊其辞过去,只要能得通报就好。
问话的百夫长目瞪口呆,迎娶他们家女将军,就那悍…不,百夫长在心里给自己赏了一巴掌,二虎可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双手捧上大红礼单,
“这是迎娶礼单,还请这位将军呈交郡守大人!”
“……”
能说什么呢,关键这事太大,不禀报是不可能了,于是请二虎稍等,狂奔着进了郡守府。
陆长生不搞这偷袭的把戏,根本进不了郡守府,也就无从施展后面的计划。
这边动静传到郡守府,立刻将郡守府闹的个鸡飞狗跳。
但也只是片刻功夫,那百夫长便回来将二虎客客气气领了进去,至于其他人,候着!
秋到现在还没弄清楚,大概是明白的,这阵仗是迎娶蓝罗姿的,可到底是谁有这般勇气,作为女人,她都要暗道一声‘真豪杰’!
不行,必须得弄清楚,否则怎么回去禀报?
郡守府正厅外聚集了不少人,交头接耳,恨不能跑大厅去吃瓜,秋扒开人群,以她的身份自然是可以进去的。
正厅内,寥寥数人,高瘦汉子身着华服,气度不凡,此刻一脸古怪,正是拥兵自重的蓝凌波。
另有中年妇人端坐在高位,手里捧着礼单查看,此女乃蓝凌波之妻黄玉兰,其父正是大名鼎鼎玉极门掌门——黄在远。
要说私事,夫妻俩这些年最闹心莫过于自家闺女的婚事,一来这年头女子太高失了卖点,二来自家这闺女那,唉,彪悍之名声名远播,哪个男子敢驾驭!
如今竟有人主动上门,而且这阵仗,这手笔,黄玉兰望着人高马大的二虎,笑呵呵道,
“这礼单上的东西怕是不下万金,却不知你家正主是哪位,这礼单之上为何不曾注明?”
写封信还得署名,你这花了这么大代价来迎亲,居然连个名字都不留?!
二虎依旧是一副生人勿近的脸色,淡淡道,
“名讳暂不宜公开,除非屏退左右。”
蓝凌波满脸疑惑,不过还是耐心解释道,
“此间皆为可靠之人,你大可直说!”
二虎扫视大殿,发现也确实只有寥寥几人,直言不讳道,
“勇王世子,赵信赵王爷,受他委托前来迎亲。”
大殿几人皆面色大变,蓝凌波,黄玉兰齐齐冷下脸来,弄了半天居然是他,若是勇王在倒还真是上赶子的一门好事,可如今那赵信是个什么光景?
哪里是过气小王爷这么简单,分明是将死之人呐!
蓝凌波总不能当面说出心中所想,冷哼道,
“就算你所言是真,可蓝某什么时候答应把女儿嫁给他?堂堂皇族,难道连点礼数也不懂吗?”
“仓促之下,难免准备不足,不过王爷奉上的迎亲之礼还是很足的!”
“笑话!”
二虎的话刚说完,黄玉兰拍案而起,一改之前的态度,当然也不能拿赵信是将死之人说事,聘礼正是突破口,将原本极其满意的礼单怒砸在二虎脸上,
“就这点东西也想娶我女儿?”
二虎面色不改,
“夫人刚才看的礼单只是作给外人看的,无非是图个热闹,真正的重礼不曾摆出来,另一份礼单在此,”
从怀里又摸出一封未拆开的信,
“想来郡守大人与夫人会喜欢!”
夫妇二人交换眼色,蓝凌波亲自接过,发现是一封完好无损的信,拆开,只瞅了一眼,眼皮子狂跳,啪地合上了,猛然抬头望向二虎,面色复杂至极。
黄玉兰诧异,什么礼物能让自家丈夫如此失态?
伸手从蓝凌波手中抽过信来,好奇打开,谁知亦只是看了一眼,差点惊呼出声,好在及时以手掩住了嘴巴,迅速合拢信纸,生怕被第三个人看到似的。
来回踱步,半晌,蓝凌波沉声道,
“礼单上的东西当真?”
“我不是迎亲主事,并未看过礼单写了什么,只是奉命行事,迎亲主事另有其人,他应该清楚。”
蓝凌波双眸微眯,恼怒道,
“不懂礼数,既然来迎亲,为何不见主事,有这样迎亲的吗?”
二虎难得有动作表情,耸耸肩满脸无奈,
“不是他不愿来,而是想来也来不了,迎亲主事这会被令千金扣押在军营,只怕随时会有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