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暗瞧清楚来人后抬手招呼着。
“秦大哥？你怎么也来了。”
“听说你们找到了些线索，所以跟来看看，看看能不能帮上些什么忙......”秦渊抬眸看了一眼楚微明。
“楚师兄，你这什么表情？”
“这么不愿意见到我？”他道。
楚微明此时正紧锁着眉头，脸上的阴郁之色像清晨的浓雾，化不开了一样，这神情令沈暗心里一惊。
他似乎意识到了些什么。
沈暗清了下嗓子，表情带着些尴尬说道，“额...那个...秦大.....秦师叔，你方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能解释一下吗？”
“秦师叔？”
秦渊对沈暗对他的这个称呼，似乎有些意外，他看了一眼脸色凝重的楚微明，立刻明白了什么。
他找了个位置坐下，“看来，楚师兄教导有方啊。”
“一般。”楚微明睨了一眼沈暗。
沈暗脸上扬起个尴尬的笑容来，他说道，“我们还是先说说案子吧，这光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师兄应该看出来了吧。”秦渊说道。
“嗯。”
楚微明将目光落在卓老鸨的身上，他表情肃穆阴寒，周身的威压令卓老鸨根本不敢直视对方。
“卓老板对明月姑娘的事，知道多少？”他问道。
卓老鸨先是一愣。
大概是没想到楚微明会突然问这件事，她回过神儿来认真的想了下，竟发现她虽为这明月楼里的妈妈，却对明月的事情知之甚少。
“明月是三年前主动来明月楼的。”
“当时我瞧着她可怜，又看着还算有几分姿色便让她留下了，没想到这三年来她好像一天比一天更妩媚动人了，这镇子上的男人都被她迷的神魂颠倒的，确实给我们明月楼带来了很大的收益。”
“不过她这个人性格古怪的很。”
“平日不接客的时候，就把自己关在这房间内。”
“就连我见她一面都得三请四请的，没办法，谁让她是这明月楼的花魁，是这楼里的顶梁柱呢。”
“只要她能给楼里带来收益，她说什么做什么都行。”
“这其他的，我也真就不知道了。”
“......”
卓老鸨愁眉苦脸，她瞥了一眼梳妆台前那具断了头的无头尸体，心里一阵寒意，一阵痛惜。
寒意，是因为真的害怕。
痛惜，大概是想到了......明月楼失去了明月姑娘这样一个能为她赚钱的工具，觉得甚是心疼罢了。
“你是说这三年来，她是一点点变得妩媚动人的？”秦渊问道。
“是啊，有的时候我也觉得奇怪，她来明月楼的时候，倒并没有给人多惊艳的感觉，也就勉强算个眉清目秀，但是之后，她就像一天一个样子似的，越来越好看，不过可能更会穿衣打扮一些了，只要男人们喜欢，任她如何打扮自己都行......”
说完，卓老鸨还有些不甘心。
她叹着气，“这三年虽说她是给我赚了不少的金银，可我也没少亏待她啊，给她吃最好的，穿最好的，戴的都是这镇子上能人巧匠做出来的饰品，我对她如此好，她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卓老鸨边说边哭丧着。
她是真的心疼啊！
心疼这明月楼以后，可是没了赚钱的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