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妇人为难道“老爷你有所不知,家中粮食本就不多,更何况你还开了粥棚,如今雪灾,家中也是没有别的了。”
“这...哎...还不快去叫人把我那坛上好佳酿端上来!”胡成汉吹胡子瞪眼。
待妇人退下后胡成汉才转怒为笑“王爷,你看我这招待不周了,见谅见谅!”
谢珩道“无妨,此处受灾数日还能做到这样也可以了。”
宋时微和小瑾在一旁默默无言,这几道菜做的确实难以下咽了,清汤寡水的,难以下咽。
“没想打太守家也是艰难啊,刚听夫人的意思是,太守还把自家粮食分发出去了,可见胡太守是一方好官啊!”谢珩淡然道。
胡成汉赶紧给谢珩倒满酒摇头无奈道“是啊,官难做啊,灾民饿狠了,是怪我没有一直接济啊,可...王爷你现在也看到了,下官...下官也是自身难保啊。”
“看来胡太守是能真正做到为民的好官啊,不像有些为官者监守自盗,欺压百姓。”谢珩讥笑道。
“是啊,上次那个春山州那个太守就是,不过被谢珩哥斩首示众了。”小瑾也在一旁插嘴道。
宋时微也接上话茬“是啊,我看胡太守就不是那样的官,都是那群刁民太大胆了,竟敢污蔑胡太守。”
胡成汉干尽杯中酒感慨道“是啊,好官难做啊,不过他们也是心里苦,否则也不会乱说的,敢问王爷,朝廷赈灾的粮草何日能到?”
“太守莫急啊,不出三日肯定到。”谢珩盯着胡成汉笑出声“来,今日陪我多喝几杯。”
“是是是!”胡成汉弓腰谄媚得不行。
入夜三人被安排到客房,小瑾跟宋时微一间。
刚到房间小瑾摸摸扁扁的肚子“好饿。”
今日席上那几道清汤寡水的菜都没动筷,宋时微也觉得有点饿。
宋时微道“你去看看胡成汉夫妇,说不定就背着我们吃好的呢。”
小瑾应声化为原形飞了出去,不多时就飞回来了,回来现行后一脸不悦。
他气鼓鼓道“我刚飞到他们房顶就闻到烧鸡的味道了,一看桌上什么鸡鸭鱼肉都有,那两人正吃的满嘴流油呢。”
呵,果然不出所料,做这副清廉正直的样子给谁看呢。
“别气,你饿了就先随便找点东西吃吧。”说完就蹑手蹑脚出门了。
此时谢珩也出来会合,一看到谢珩就跟他说了。
谢珩讥讽道“做这个样子给我们看有什么用,我非让他空欢喜一场。”
“走吧,我已经算到粮仓在哪儿了。”宋时微道。
两人悄悄绕后,翻进一处破败的院子,里面就几间破草棚,都快被雪压塌了。
此时雪正大把下午的脚步掩埋住了,细细观察还是能发现这条路的雪比其他地方的要薄了许多。
两人为了不打草惊蛇从一旁的围墙轻跳借力。
草棚内留下了一串串脏脚印,一直延伸到角落。
角落里堆满枯草,谢珩上前移开,果然底下有一个井口大小的木头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