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落下响起一阵声响。
初九被他这一推脚下不稳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拿在左手的杯子碎了一地。
才刚解了毒，这几天又因为毒药的危害让她连觉都没睡好过，这一摔摔得她眼冒金星，还有些耳鸣。
小臂传来一阵刺痛，她垂眸看去，原来是不小心压在了一块碎了的瓷片上。
鲜血将旁边的衣服染成了红色。
撑着地面蹲起，将地上一片片碎瓷片捡起来。
把地面收拾干净后站起身将碎片放在桌子上，垂头紧咬着下唇。
右手小臂上一片碎片扎在肉里，疼得她整只手都在抖。
墨星阑停下咳嗽后垂着头侧向另一边并没发现。
冷笑一声：“既觉得我恶心，又何必……这样？”
她捂着右手小臂的左手紧了紧，伤人的话是她说的，主动吻他也是她现在做的，她想狡辩一下都没有词。
沉默片刻吞吞吐吐道：“……我……我……对不起。”
却得来他冷冷的一声笑。
她顿了顿小声地说：“……我知道你生气，换做是我，我也会生气。是我太冲动了，不了解事情原委，也没给过你解释的机会，说了很多过分的话，还伤了你。”
她真恨自己，每次生气的时候都会脑袋发热，做事不顾后果，后来又后悔莫及。
“明明，明明老爷爷提醒过我不要冲动行事的，可我火气一上来就什么都忘了。”她一点点地诉说自己的过错。
因为手臂的伤痛，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让他消消气，说的话也是上句不接下句。
“我不想伤你的，不想伤你。可我不知为什么，生起气来，就控制不住自己。以前我不是这样的……”
一想到他一直在保护自己却被自己误会，对他说了那么多过分的话，还伤了他，她就后悔莫及，心里难受。
不仅害得他伤势加重，还连觉都睡不好。她恨不得那些伤全在自己身上。
“我错了，真的错了……再也不敢了……没有下一次了……”她说着说着眼泪填满了眼眶。
说话的声音也带上了哭腔。
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一味的认错道歉。
“……”墨星阑微微蹙了蹙眉，侧过脸缓缓抬眸看去。
忽而他面色一僵，声音沙哑地问道：“受伤了为什么不说？”
初九被他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给问得一愣，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侧身面对着他，看了他一眼，瘪着嘴委屈巴巴地埋头道：“不敢说……”
说着眼眶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如豆粒般一颗颗地往下掉。
“……”墨星阑皱眉。
她怎么这么爱哭？受了伤疼了哭，受了委屈也哭，害怕也哭……
不去理会她之前说的那些话，轻声命令道：“药箱。”
初九迟钝地看了看他才反应过来，听话的双手捧着药箱缓缓步到床边，把药箱给他然后乖乖站着。
墨星阑接过药箱看了眼她和她身旁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她迟疑了一下，乖乖地端正坐下，垂着头不敢看他。
他轻声道：“手。”
她才把右手抬到他面前。
他拿出一把小匕首塞进她的衣袖，轻轻一挑将她衣袖划破，露出白皙的小臂。
双手拽着划破的衣袖稍稍用力一撕，将衣袖撕成两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