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让他慢慢来,他起作用的时候早着呢!佟佳氏,想捡现成的?咱们走着瞧!”
“是!”
福晋当然不知道乌雅氏背后的算计,但不知道,也不妨碍她对此有所猜测,毕竟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只要她能生下个阿哥,这投资便已经回本了,若是有福气些,说不定会走到那一步呢!至于给出去的东西,九牛一毛,不足挂齿。
福晋对费扬古已经失望,但作为还没有子嗣的福晋,她在府中离不开主君的支持,宠爱只是其中一种形式。这几年因为娘家助力,可以压制住费扬古,那以后呢?以军功出身、又在康熙面前挂了名号,费扬古早晚会起来的,自己家那点关系总会有不管用的一天。所以还是得经营好宫里的关系呀!
说起了子嗣,福晋有些发愁地摸了摸肚子,自己虽然不认为孩子能稳坐钓鱼台,可若是没有,确实会处处受人桎梏。自己可不想以后老了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尤其还是以前服侍自己的妾室。
如此想着,她回了自己的院子,对周嬷嬷吩咐道:“嬷嬷,现已除了孝,子嗣一事也该提上日程了,你去请个擅长的大夫,为我调养身子。”
周嬷嬷忙应着是,她心里无限喜悦,原来格格总信老爷的,说是缘分天定,一直不急子嗣之事。如今可算想开了,这听天意之前,也得尽人事呀!不过,现如今想明白也不晚,自己可得用人脉好好打听,找个靠谱的大夫。
周嬷嬷办事效率高,又极为上心这件事。不到一旬,便找来了一位带发修行的师太。她在求子最灵的红螺寺行得皈依礼,就一直在善结姻缘的三圣庵修行。家学渊源,学了一手好医术,尤其擅长调理女人身体、方便受孕。
约好了时间,福晋借由上香的由头,见到了这位念慈师太。师太一番诊治,说:“夫人身体康健,极易受孕,只是过去几年大喜大悲,心有淤堵,加上忧思过虑,才使得身体受到影响。贫尼可为夫人开几贴药剂,调理几日,顺其自然即可。”
福晋听她诊脉诊的准,又让周嬷嬷拿着方子问了几个信得过的大夫,都说这方子极好,是按福晋的身体状况开的,只有福晋喝最起效果。
就这样,福晋按着方子调理身体,并积极争宠。费扬古也来者不拒,这些日子,福晋和江姨娘去得多一些,但其他妾室也不曾落下。柳悠悠锐评:“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有皇位要继承呢!”
十月份,宫里传来了乌雅小主封为德嫔的消息,福晋一喜,却觉得头晕目眩,周嬷嬷赶忙叫了府医来,一诊脉是滑脉,福晋怀有身孕两月有余,只是未停经,也无其他反应,再加上觉得不会这么快,竟是没有察觉。
将消息欢欢喜喜地告诉老爷和宫中德嫔。福晋轻轻抚摸着还未显怀的肚子,对着收不住笑颜的周嬷嬷说:“嬷嬷,去打听打听后院的换洗情况。”
周嬷嬷闻言,笑容僵住,警惕地说:“您的意思是,这些小蹄子不安分?”
“老爷这几个月又不只在正院歇过,我担心有人如我这般没经验,连怀了孩子都不知道,也算以防万一不是?”福晋说着自己的推测。
周嬷嬷觉得福晋说得有理,便动起了安排在各个院子里的钉子,询问姨娘们的情况。只是排查难度大,近一个月才全都弄清楚。只江姨娘的院子两个月没领换洗的东西了。
周嬷嬷将此事告诉了福晋,忍不住露出恶意说道:“福晋果然高瞻远瞩,真有不安分的想一步登天,也不看自己是不是受得住这样的福气!”
“江氏?我还以为她没了额娘这座靠山就会学着安分呢!可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闷声想憋出个大的来!”福晋冷笑,既然如此,咱们得好好的帮江姨娘宣传宣传啊!这样的好消息怎么能不广而告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