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汾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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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四年四月十八日，王嘉胤、高迎祥等在山西汾阳西面的吕梁山中做出了分兵的决定，高迎祥、张献忠等六七股流贼北上袭扰太原府，王嘉胤、大红狼等十股流贼东进汾阳府，罗汝才、回革五营南下风陵渡，李自成等五部流贼回师陕北。

到五月份，山西的吕梁山、太行山山区已经遍布流贼、土匪，分成了几十股在太原以南的州府肆无忌惮的抢掠烧杀，山西变成了又一个陕西，造反的造反，逃难的逃难，有钱人则是躲进了城里。太原镇是九边之一，有重兵把守，加上晋王府在太原，巡抚和太原总兵不敢怠慢，调兵驻守太原和附近富商集中的榆次、太谷等地县城，急报晋王流贼到达太原周边，朝廷内阁决议调动陕西的兵马进山西追剿流贼，原来山西的援兵都回来了，也包括满桂“满大爷”的部队，陕西兵力一动，黄河河防立刻出现漏洞，李自成、罗汝才两部流贼顺利突破河防，陕北、商洛再次被流贼侵入。

朝廷对剿贼策略争吵不休，藩王反正是要保证自己的封地安全，信王则需要一个大胜来证明自己的领导能力，于是加速从边镇、北直隶、山东调兵。而满桂部骑兵旅和一个山地旅从韩城渡过黄河，进入山西汾州府。

汾州府，位于山西省境内，是山西省明清时期的九府十六州的大府之一。元朝时，为冀宁路下属的汾州。明朝洪武九年（1376年），汾州升为汾州直隶州，直属山西承宣布政使司。万历二十三年（1595年）五月，汾州升为汾州府。除原汾州四县外，还有永宁州（辖宁乡县），临县，沁州（辖沁源县，武乡县），平阳府霍州灵石县也划归汾州府。又置冀南道，府、道治均驻县城。此前，县名虽未以汾阳冠名，而俗以汾阳为县别名。盖以县城居汾水之阳故。原太原府所辖州县、临县、永宁州及辖县宁乡县和原汾州辖县改属汾州府，府治设汾阳县城。

汾州府位于山西省西南部，东至潞安府四百四十里，东南至沁州四百八十里，南至平阳府三百九十里，西南至平阳府隰州二百七十里，东北至太原府二百里。自府治至布政司见上，至南京二千四百三十里，至京师（今北京）一千三百八十里。

汾阳府内河流纵横，吕梁山西面有三条河流入黄河，东面的文水、太阳水、汾水汇合在汾阳城，汾阳自古以来出汾酒，当地的土地多为水田，民生繁茂，商业发达，沿汾水与太原府的水路货运繁忙，民间比较富庶，王嘉胤、大红狼五部流贼从西南方向的石楼县进入汾阳府，再往东进入了介休、孝义，直逼汾阳城下，把三个富庶的县祸祸得遍地狼烟，百姓大批向东北方向的太原府逃难，来不及逃跑的就躲进吕梁山里，相信流贼的百姓最惨，全部被裹挟，除了一点随身的东西，其他都被抢光，拿不走的全部烧掉，房子都没了，看你走不走，一起当流贼不好吗？王嘉胤、大红狼等贼首抢得不亦乐乎，从来都没有这么富裕过，可劲的吃喝抢劫，然后就是糟蹋女人，将本来平和的乡间荼毒的人烟断绝，流贼还是不愿意离开，因为他们有了更大的奢望，他们想打下汾阳城，城里的知府、同知等都是四五品的大官，家里一点有很多的金银财宝，还有那么多的酿酒商户，不抢多对不起自己，城里还有更多的漂亮女人在等着呢！大多数流贼已经不关心能活多久了，只关心眼下有没有东西抢，有没有酒喝，有没有女人欺负！在从前都是富贵人家和有权的官吏欺负他们，现在是他们欺负这些人，当然这些人毕竟是少数，杀了之后就只能欺负普通百姓了。普通百姓一辈子都没有离开家里几十里远的地方，被裹挟后只能跟着流贼，然后慢慢也变成流贼！

王嘉胤围住汾阳城二个月，一直到了六月底，麦子熟了，百姓都不敢出城收割，王嘉胤自称大王，抢了几十个女人当妃嫔，过起了醉生梦死的帝王生活，乐不思蜀，大红狼等五部在汾阳城外结成连营，夜里火光映照十多里远，流贼根本就不怎么防守，全部都在疯狂的喝酒糟蹋女人，直到深夜。

六月二十五日夜，当汾阳城外流贼的流贼大营渐渐安静下来的时候，满桂部两个旅已经进入了汾阳城南王嘉胤的中军大营外二里的位置，子时三刻，满桂一声令下，骑兵在前，步兵跟随在后攻入了王嘉胤的大营，满桂一马当先，直奔中军大帐，王嘉胤还在睡梦中就被大火烧死，满桂部大喊:放下兵器，只纠首恶！大部分人放下了兵器投降，剩下的老流贼纷纷四散，亡命逃跑，往西面的大山里飞奔！满桂命令一个营看守王嘉胤的大营，其余部队绕着汾阳城连续攻破了大红狼等流贼的连营，大红狼被满桂一箭射中后心而死，贼首“闯塌天”也被逃跑的流贼踩踏而死，几十个大小贼首被斩杀，但是也逃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