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东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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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五年十月，李自成的大顺军经过半年的整训，战斗力又有提高，主力十五万人都更换了华夏的装备，李自成自信心大增，在谋士的鼓动下，大顺军兵分两路，一部主力五万人渡过风陵渡，攻入山西，一部三万人从河南北部进攻北直隶南部的几个府。大顺军其他七万多主力的主力和三十多万附众全部开始驻防训练，又有十多人在高强度训练，估计过了年就会有三十万经过训练的正规军。

李自成的大顺目前占领的地区包括陕西、甘肃大部分（河西走廊北部已经被华夏占领）、河南西部、中部、黄河北面的两个府，人口约有一千万，大顺军主力十五万，余众三十多万，总兵力有五十万，而大明在山西的兵力祖宽部三五多人，占据了太原南部的汾阳一带，太原的明军只有一万多人，山西东部的潞安府一带只有数千当地卫所兵，东南部的守军一万多人是麻虎所部，从宁夏来的客军，与地方州府关系很僵，又不敢向祖宽一样占领地方自己收税，日子过得非常艰难，是不是的去抢劫一点维持军队不散。他的西面、南面但是大顺隔着黄河与大顺军对峙，自从几年前离开宁夏镇，手下士兵已经换了好几茬了，原来一起出发的老人剩下的不过四百多人，其他的都是逃兵、流民，还有被抓来的各地壮丁，训练很差，武器装备不足，粮饷基本上没有，军心士气已经到了最低点。麻虎也是将门世家出身，麻贵的孙子，现在混得吃了上顿没下顿，还要受地方官的气，基本上没了心气，只求保住自己带来的四百多人能活着就行了。

李自成派出来东征的是李过、高一功两位大将，渡河时麻虎部将没有像样的防守，射了几箭就一窝蜂后退了，等到渡过了风陵渡，再一找哪里还有官军？全部往西面逃散了，麻虎带着四百多人一路向北退出了偏关，直接投大同满桂去了。剩下的一万多人全部逃散，一部分被俘虏，大部分逃进了太行山，山西南部易手！

李过、高一功分兵向东、南继续进攻，祖宽部在汾阳一带按兵不动，十一月中，李过攻占太行山南面的四个隘口，高一功占领了黄河沿岸，和河南的大顺军连在了一起，高一功挥兵北上和李过会师，然后继续进攻汾阳一带，祖宽部与大顺军在文水河边进行了一次大战。

十一月二十八日，祖宽部沿着文水向西进攻，步兵贴着河岸，骑兵在南面保护，而大顺军是沿着文水向东进攻，步兵贴着河岸，骑兵在南面保护，双方竟然采取了同样的战术！

祖宽部骑兵有四千多人，步兵三万多，步兵组成了一个散乱的大阵往西推进，明显是训练不足。大阵最前方是二千多盾兵，持盾慢慢前进，后面是四五千弓箭手，手持步弓在跟进，再后面就是五千多长矛手，最后是手持各种武器的杂兵有一万多，乱哄哄的跟着长矛手。

大顺军五万多人，南面的骑兵有近六千，形成了两个纵深长、迎敌面狭窄的大阵。每个大阵都有二万多人，大阵前面是盾兵三排，弓箭手五排，然后是长矛手十排，再后面是炮兵二排，最后又是长矛手五排，盾兵三排。大顺军的阵列比较整齐，前进中大致可以看出排列队形，虽然步伐不一致，但是比官军强了不止一筹。

双方接近到三百米时，官军率先发起了进攻，盾兵举盾，弓箭手引弓待射，长矛手往前快步进攻。大顺军则是止步列阵，盾兵举盾，长矛手准备，弓箭手引弓待射，两排火炮被推到了盾兵后面，炮口从盾兵留出的口子伸出，在官军长矛手到达一百五十米处，虎尊炮、弗朗机炮全部用霰弹集火射击了一轮，然后在官军推进到一百米时又射击了一轮，每一次射击都把官军进攻的前列三排长矛手扫倒。祖宽部官军是骑兵发展起来的，步兵战术是短板，又没有火炮，有一部分火铳夹在弓箭手的队伍里，现在被大顺军的火炮集火射击了两轮，伤亡惨重，大阵已经开始混乱，有止步不前的，有害怕后退的，还有继续往前走的，这时候大顺军火炮又射击了第三轮，官军大阵离大顺军只有五十米，数千发霰弹射进官军大阵，长矛手又倒下了二千多人，然后大顺军的弓箭手开始了十几轮抛射，每次几千支箭矢落下，长矛手死伤大半，转身开始逃跑，冲乱了后面的弓箭手和盾兵，官军大阵几个呼吸间就崩溃了，全部开始四散奔逃，祖宽的亲兵连杀数十人都没有止住溃兵，反而被带着一起往后跑，祖宽被亲兵裹挟着也往后面退去，这下官军彻底溃散了，大顺军全军出击，在后面奋力斩杀逃兵，官军越来越分散，越来越恐惧，最后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于是一个又一个的放下武器投降了，这就像是传染病迅速传给了还活着的官军，二万多官军跪地投降了，祖宽的骑兵还有三千人，一路退往太原，其他三万多人全军覆没，大顺军占领了汾阳。

大明的军队到了这时候已经是军心士气皆无，粮饷又没有出处，本来是势均力敌的战斗打成了一触即溃，真正是到了日落西山的时候了。

李过、高一功稍微整编了一下俘虏，留下一部分主力驻守汾阳，其他主力和俘虏六万多人继续进攻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