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廷舟的率领下,都督府的将士们简直杀红了眼,随着山底下堆积的尸体越来越多,剩下寥寥无几的步兵不敢再上前。
不知是谁口出狂言:“你……孟廷舟是乱臣贼子,朝廷缉拿的罪犯!”
一句话刚说完,裴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滑向步兵揪住方才说话之人,在他脖子上一抹,那人随即倒下。
鲜血顺着裴庆的剑刃无声低落至雪地里。
他目露凶光:“哪个乱臣贼子还敢试一试?”
那些个步兵吓得屁滚尿流。
首战告捷,驿站内充斥着欢呼雀跃的声音。
孟廷舟卸下装备,周围随即响起一声一声的“都督威武!”
裴庆见他脸色沉郁,知道一定是刚才厮杀的时候牵扯到胸口了,做了个请的手势:“请都督移步。”
众人不明所以看着他们主仆二人走进房间。
一到房间,孟廷舟一个踉跄险些难以自持。
“都督。”裴庆则迅速扶住了他,压低着声音低呼一声,“属下扶你休息。”
等孟廷舟躺下后,姜时晚也端着药碗进来了。
孟廷舟朝裴庆递了个眼色,他便退了出去。
姜时晚见他躺着,便在床榻边坐下来:“是不是胸口又难受了?”
“没事,我休息一下就好。”
姜时晚端起了药碗吹了吹热气:“你还嘴硬,梅大夫都跟我说了。”
“他说什么了?”
姜时晚舀了一勺药,试过温度后再递到他嘴边:“还能说什么?说你身子没养好还这么操心受过伤的地方自然受影响。来,张嘴。”
孟廷舟喝了一口药,苦地紧皱眉头:“其他呢?”
姜时晚继续喂第二口:“他说希望尽快抵达北境,这样你就能好好养身子。”
孟廷舟似乎适应了这种苦,略略舒展了眉头:“他整日在我耳边说这些话,我哦度嫌他聒噪,不许他轻易出来见人。”
他戏谑道:“他倒好,居然找上了你。”
姜时晚用手绢轻轻替他拭去嘴角的药渍:“是我找的他。”
孟廷舟看了看她,不再说话,乖乖地喝完了一碗药。
“听说那些步兵被你们杀得毫无缚鸡之力,恐怕那些骑兵一时半会也不会来。”姜时晚替他放下帐子,“你先睡一会,等睡醒后再找那些将士商议对策。”
孟廷舟不知道的是,姜时晚早已暗暗让梅大夫在他的药里放了助眠的药物。
她下去后,徐竟问她:“都督人呢?”
大家伙都在等着下一步指示。
姜时晚不急不躁,淡淡道:“都督在部署后面的要事,叫我下来告诉大家。”
一听说让她传话,众人面面相觑。
“骑兵善骑马打仗,马蹄铁能起到防滑的作用,所以仅仅是滑板不足以阻挡骑兵来犯。”
姜时晚见大家都看着自己,倒也不脸红心跳,继续说:“马怕火,故第一道防线设立火焰环;若是他们破了马畏火的局,立刻设第二道局,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徐竟不禁露出赞许的表情:“火焰、巨响,咱们准备了马匹最害怕的两样东西,想必一定能杀他们个措手不及。不愧是都督,能想出如此妙计!”
众人齐齐抱拳朝着楼上高喊:“都督英明!”
唯有裴庆和梅大夫对视一眼,心下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