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的材料,在某些情况下能帮顾卿烟挡下一些突然的伤害。
不过正因如此,这衣裳不轻,平日里顾卿烟并不爱穿,闲置在净心院的日子远比带在包裹里的多,更别说上身了。
也只有素心跟着出来的时候会有心想着要给顾卿烟带上以防万一。
顾卿烟来到集合点的时候,北溟、寒岩、临瑞三人都已经在那了,简单叮嘱了几句,四人两两分头行事。
柏舒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点燃了顾卿烟放了药的蜡烛,现在睡得昏沉,一道人影快速闪进他的寝室,也不曾发觉。
北溟手速很快,把寝室的犄角旮旯还有那些有可能藏东西的地方都寻摸了一遍,没有找到寒岩之前交代他的类似本子的东西。
目光聚焦到躺在床上的人,北溟丝毫不惧的轻步往那边走去,在床边探手摸了摸,一切正常。
然后冲怀中掏出一个瓶子,在柏舒鼻子下方来回动了动,柏舒便像是鼻子不舒服一般抬起手揉了揉鼻子,然后侧身又睡过去。
北溟在他有反应之前已经躲到床头的一边,等着动静平稳了,这才慢慢回去,伸手往柏舒枕头下摸索。
果不其然,被他摸出了一个本子。
揣着这个本子,北溟往外室走去,顺手拿起了桌上被柏舒叠着的纸,不一会儿就去找寒岩去了。
书房里,寒岩在一个不起眼的架子最里层,摸到了柏舒藏起来的盒子,拿起来晃了晃,他总觉得这会儿听到的声音和之前顾卿烟摇晃的时候不太一样。
先把这盒子放在了一边,寒岩发现,柏舒这书房虽然没什么暗格,但夹缝不少,柏舒也是个会藏东西的人,什么重要的东西便都往这些不起眼的地方藏。
平日里人不会特别注意。
不过要是一旦发现其一,就不难发现其二。
看着手里从他们坐榻下发现的腰间玉佩,寒岩总觉得他在哪里见过。
不多时,北溟来了:“少庄主。”
“怎么样,东西拿到了吗?”寒岩问
北溟点头将手里的本子递给了寒岩,寒岩正好也把那个上了锁的盒子给了北溟,示意他打开。
然后随即翻看来,那本子不是很厚,后面还有好几页的空白纸,倒数的那一页上面的人物只画了三分之二,旁边留白,似乎是要给文字留着位置,只不过现在,一撇一画也没有。
往前翻,寒岩的神色变得越来越不好,上面画着的不是简单的两个人在拿着剑过招,而是画出了一招一式的走向,旁边的文字配着解析。
细看下来,这画上笔法有些过于精致。
寒岩回想起柏舒说的话,又再仔细看了下这本子,抬起来闻了闻页面,纸张间的松香味还很新,特别是最后的这一页。
纸摸上去的感觉也很新,本子合起来,在翻页的那个边角,寒岩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若有似无的香味。
他一笑,难怪柏舒让幸川去做这事,也难怪他那会儿拍桌子说不出的气愤。
合着是自己的未婚妻差点在背后摆自己一道。
只是话又说回来,语安既然能画出这剑谱,说明她能接触得到,柏舒又能被气到,那么刚好印证了寒岩心中的猜想。
他冷笑,合上了本子,放到了柏舒的书桌上。
就在他看本子的时候,北溟研究了那锁一圈,然后不知从哪拿出了一个前段带着小齿钩的针,往锁芯里一捅,捣鼓了几下,就听见“嘎达”一声,锁开了。
寒岩暗暗点头,顾卿烟身边,当真是培养了各种能人。
北溟从里面拿出了几封好好的包着信封的信,拆开递给了寒岩,二人粗略看了看,无非就是些柏舒和各个门派之间来往的信,只不过里面有的涉及了不可言喻的内容,否则也不用这么精心留着了。
“应该少了。”寒岩低声道。
说着他指了指最上面那一封的压褶,上面明明有一个浅浅的印子在告诉他们这之前有一封装着什么东西的信,短暂的放过一下。
北溟的目光瞬间就挪到了桌上被烧过的蜡烛。
桌面上很干净,就算之前燃烧过什么,应该都已经被收拾了。
还是晚了吗?顾卿烟直觉觉得那封信有问题,但他们还是来晚了。
二人收拾了这些,北溟又给寒岩看了他从柏舒房间顺出来的东西,寒岩打开,那上头一一罗列着许多物品,下面的数都是双数,寒岩知道了什么,笑笑,又把单子还给了北溟。
北溟接过单子,瞧见了寒岩一直握着的那快玉佩,他道:“这个玉佩....”
“你见过?”寒岩问。
其实他也感觉自己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北溟点点头:“属下记得幸川公子身上也有一块。”
顾卿烟记性不好,这就造就了她手下的人的记性不说是过目不忘吧,至少得是能记住各种细节的。
所以寒岩不疑有他,叮嘱北溟:“往后几日多留意一下。”
虽然幸川和柏舒有关系,他们已经明了,可这二人具体什么关系,现在却还是个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