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说完看了一眼一句话都没说的闵东海,转身看了看小脸苍白如雪的唐霓雅,迈步去了公司那边。
苏暖走后唐霓雅缓缓看着闵东海,拉着孩子打算走过去,闵东海这才把目光从苏暖背影上面收回来,看向唐霓雅。
“霓雅,我那天没喝醉,只是睡了一会,做没做过我很清楚,我确实那么想过,但我对你保留了一份天真,我觉得,还是留到结婚的时候好些。
那天我确实亲过你,但我假装喝醉躺在你床上睡了,没做过任何不该做的事情。”
闵东海走了几步过去,蹲下看着小男孩,抬起手摸了摸小男孩的小脸,小说:“叔叔不是你爸爸,叔叔很喜欢小孩子,很想有个你这样的孩子,可是叔叔不是。”
小男孩抬头看了一眼唐霓雅,唐霓雅慌乱的摇头:“不是,那晚明明有的。”
唐霓雅说话的时候潸然泪下,小男孩忙着拉她,好像很害怕。
闵东海起身站了起来:“或许你做梦呢?”
“没有,我没做梦,一定有。”唐霓雅万分肯定,闵东海看了一会,他一句话都没说,绕开唐霓雅朝着公司那边走去,唐霓雅马上转身喊他:“东海……”
闵东海停下,但他没又转身,灰色的套装在这一看来是那样温吞,但却从来不是唐霓雅想要的温度。
那种灰很冷,她很害怕!
闵东海没回头,只是说:“暖暖的脾气不好,她没发脾气,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走吧,别让她生气。”
说完闵东海款步走去,头也不回。
唐霓雅咬着嘴唇,一动不动注视着闵东海离去的背影。
苏暖在门里面站着,目光一直注视着闵东海他们,看到闵东海回来,苏暖才转身回去。
何苦呢?
苏暖进了电梯,拿出手机看着,到了楼上苏暖按电梯,出了门绕过去,直接去闵东海的办公室门口。
闵东海随后从另外的电梯出来,看到苏暖停顿了一下。
苏暖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转身走了。
闵东海说不出来的心情,在苏暖心里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位置,他是忽略过,可他也罪不至死,那时候毕竟没感情,和现在比不了。
她那姿态,就好像高高在上的君主,他是进攻而来的秀女,等着她随时宠幸似的,叫人上不去下不来。
闵东海到了门口,推开门进去,苏暖正坐在沙发上面坐着,他办公室有电视机,苏暖正看电视,靠在一边连点反应都没有。
闵东海走过去坐下,咬了咬嘴唇:“都找上门了,你就没有点反应,那孩子长得和我多像?”
苏暖看闵东海:“人不作就不会死。”
闵东海一口气上不来,想压下去,又压不下去。
一生气说道:“她都把孩子生了,你就不能不争馒头争口气,一咬牙一跺脚也生一个?”
苏暖皱眉:“我有病么?”
闵东海阴测测的也不说话,坐在那里坐着,苏暖还补充了一句:“按照你这个意思,你在外面胡搞乱搞还有道理了,我还不争馒头生孩子,学老母猪?”
闵东海还能说什么,咬咬牙都能气绝身亡。
“知道了。”起身闵东海回了座位那里,气的一天都没说话,再看苏暖,一天下来吃了一筐小橘子。
闵东海看着,苏暖剥皮吃。
苏暖打电话给陈远叫他送过来的,筐不大,但是十斤八斤的肯定是有了。
苏暖一个人,无法都没吃,吃了一筐橘子。
闵东海起来去问她:“吃这么多,你不难受?”
苏暖抬头看了一眼闵东海:“难受你能替我?”
闵东海无语,还说什么?
嘴皮子比橘子皮都薄,说也说不过。
“晚饭还吃么?”穿上外套,闵东海把苏暖拉起来,苏暖握着自己的小包,跟着闵东海出去,本来什么事都没有也,苏暖都把唐霓雅的事情给忘记了,结果到了下面又看见了唐霓雅。
这次和平常有点不太一样了,唐霓雅站在一群人的身边,手里牵着一个孩子,身后还跟着两三个的人,手里握着照相机,像是找闵东海来的。
苏暖一出门,就看到唐霓雅站在对面哪里站着,小孩子有些害怕,靠在唐霓雅的身边,记者看到苏暖和闵东海两人出来,马上询问唐霓雅:“是闵东海么?”
唐霓雅犹豫着,双眼目光紧盯着闵东海看,闵东海走出来,一手放在裤子口袋里面,一手握住苏暖的小手,正朝着外面走,看到唐霓雅带着人,也有些意外,但并没做什么反应。
苏暖更是,看一眼就烦了,眼神看别处去了。
闵东海双目深邃,看了一眼唐霓雅,就如没看见一眼,转开脸带着苏暖去他车子那边。
“妈妈,叔叔。”小男孩指着闵东海说道,记者马上要过去,但还是先询问:“是他么?”
唐霓雅犹豫半响,摇了摇头:“不是。”
闵东海上了车,苏暖靠在一边,打开手机听歌。
闵东海听着那遥远的旋律,眉头皱了皱眉:“几百年的歌了?”
“五百年。”苏暖说完跟着哼了起来,摇头晃脑的,那样子怎么看怎么要气死人。
闵东海把车子开走,路上专心听该。
五百年,桑田沧海,顽石也长满青苔,只一颗心儿未死,向往着逍遥自在,向往着逍遥自在,哪怕是野火焚烧,哪怕是冰雪覆盖,依然是志向不改,依然是信念不衰,蹉跎了岁月,伤透了情怀,为什么?为什么?偏有这样的安排?
闵东海一边开车,一边手指头在方向盘上面敲击,他这个年纪的人,正赶上八零后,听不惯快节奏的那种咬牙的歌,他有时候也跟不住那歌。
但苏暖不一样,她那么年轻,怎么听这么老的歌?
闵东海上中学的时候,正是对西游记着迷的时候,老板的要比现在好看,里面孙悟空被压在五指山下的插曲就是这个。
叫什么闵东海给忘记了,他觉得熟悉。
“你怎么听这个?”苏暖调试的是单群循环,歌曲从新开始的时候,闵东海忍不住问。
他记得这首歌是郁钧剑的歌,但郁钧剑的歌有前奏,苏暖听的这个版本没有,所以有些不熟悉。
但苏暖听的更浑厚,底气更足,音更宽广。
苏暖看了一眼闵东海,脱了鞋,把小脚放到车子工作台上,小脚交叠一起,告诉他:“张英席。”
张英席?
闵东海不认识,皱着眉继续敲方向盘。
敲着敲着,把车开到了ktv那边。
苏暖看了一下,很多地方都去过,这个还没有进去过。
闵东海下车,拉开车门叫她下车,苏暖下了车闵东海带着她朝着里面走。
门口几个人看到闵东海马上拘谨起来,朝着闵东海点头,把人带了进去。
ktv还没人,苏暖进去看了一下,闵东海进门才停下,转身看着门口的人说:“停业一天。”
“知道了。”答应下来,门口的人马上去做,闵东海迈步朝着楼上包房走去,苏暖在下面看了看,跟着去了楼上。
门推开,闵东海挑了一间最大也最宽敞的包房,进门脱了衣服,外套放到一边,解开领口和袖口,看了一眼门口:“果盘不要了,送点啤酒过来,要小瓶的,你看下,有没有烧鹅,送一个披萨过来,要小的。”
“知道了。”答应下来忙着办,闵东海已经走到了前面,在点歌台上面开始找歌了。
苏暖站在门口,把手里的小包放到一边,站在门口好整以暇看闵东海。
包房的灯打开,空调调试好,闵东海把歌曲放出来,叫苏暖过去,苏暖迈步走到台上,闵东海的手搂着她,等着苏暖继续选,苏暖半天没选,看向闵东海:“我不怎么会,你唱。”
“我们一起。”
“你唱吧。”苏暖离开走到对面坐着,闵东海长也不是不唱也不是,后来他也每场,放着听。
苏暖坐一边,闵东海做一边,两个人就这么坐着,黑爵来的时候听说这事,特意打了个照面,一进门就看见两个睡的跟自己家的傻子。
把门关上,黑爵又出的门。
苏暖半夜睡醒,睁开眼注视着前面大荧幕,那上面压着一直孙猴子,苏暖看了看,起身去关了歌,耳根子清净了,苏暖去看睡着的闵东海,闵东海睡着了,睡的还很沉。
苏暖没回去,人朝着门口走了过去,推开门去了外面。
ktv一个人都没有,苏暖溜溜达达的从里面出来,出了门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漫天繁星,苏暖本来打算回去的,但还不等回去,就听见有人说:“你不爱他,为什么还要跟他在一起?”
苏暖听见对方说话,转身看着说话的人,她没说话,只是看着对方。
等对方从黑夜中走出来,抬起手给了苏暖一巴掌,打的苏暖动了一下。
但她没有还手,只是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