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不是大吵大闹就能解决的好的。脾气,不是不能有,而是要看时间、看场合,更要站的住理儿。不然,别说其他的,就一个‘没规矩’就足以压死你!这次,你是受了教训的,就该反省自身!不管是大家小姐,还是我们这样的中等人家,规矩是不能错一星半点儿的!你可记住了?”
说毕,似叹息又似叮咛的呢喃:“我们的母亲是个很了不起的女人,为了这个家和她的儿女,她做了许多的牺牲和安排。我也不求你能像母亲那样了不起,但至少你能保护好自己,不让我担心!”说完殷切的望着瑾卿。
瑾卿听到这里,已哭的稀里哗啦的了,只知道重重的点头,并抽抽噎噎的保证:“我以后一定会把姐姐说的话,牢牢的记在心底,绝对不会再犯这次这样的错误。”
见瑾卿如此,瑾淑也不禁心软下来。只得搂过瑾卿,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好了好了,知道了也就是了,再哭就伤身子了。”一边安慰着,一边拿出帕子来为瑾卿细细的擦着眼泪。
瑾卿见大姐似母似姐的温柔的为自己拭泪,心里柔柔的。因又有些赌气的问:“那日这样闹,只见姐姐和弟弟为我辩解。那柳姨娘竟连话也没说一个!还说是为了照顾我们姐弟三人送进来的!”
“噗呲”瑾淑闻言笑了出来:“你有些错怪了她。她或许也想为你辩解,奈何她只是一个良妾,况且入府的时间尚短,出了这样的事,哪有她能说话的?如若她入府稍有些日子,又能想到办法抬成滕妾,或能为你辩说一二。”
“滕妾?滕妾还不是妾!好听些罢了!”瑾卿很不以为然。
瑾淑听完一指点再瑾卿的头上,怒其不争:“你呀!才说了终于被摔的伶俐了些,现又做出这副愚笨的样子来!”
瑾卿捂住被点住的地方,喃喃的说:“难道不是?”瑾淑又好气又好笑,说:“罢了,就说给你听听,日后也多些心眼,总不会吃亏的。”
因说到:“古时有三妻四妾。以三妻来说:除了发妻外,还有两平妻。妻,入宗族牌位,其所生子女为嫡出,嫡子可袭爵、可继承家业。也因如此,往往造成大家族内部争斗过多,伤了根本,许多大户人家因此没落下来。因此传到我朝,平妻之位几乎没有了。而四妾是指:滕妾,往往是主母的姐妹,或亲姐妹、或堂表姐妹陪嫁过来,所出子女可寄名在嫡妻名下,视作嫡子女。因此在妾的范畴内,滕妾的地位最高;良妾:是家世清白的女子进府为妾,此等妾有父母之言,能带陪嫁,在妾里属于第二等,柳姨娘现就属于此等;婢妾:是由通房丫鬟或嫡妻的陪嫁丫鬟抬成的妾,因出身不高,只能是妾里的第三等。良妾和婢妾所出的子女如若能得嫡妻青眼,可收到正房,视作嫡子女。不过,在嫡妻有所出的情况下,是不会这样做的;贱妾:是与男子私情或**、歌舞伎等低贱地方出生的人入府,这等妾除了地位最为底下外,所出的子女无论如何不得袭爵和继承家业,我们府上王姨娘便是!这也是无论哪个一提王姨娘的出身便是踩了她的猫尾巴似的!不过无论哪种,妾死后都不得列入宗族牌位。”
瑾卿听完,心里大呼:乖乖,还有这许多的讲究。不过在这个吃人的封建社会里,女子的地位实在是太低了。根本就是男人的泄欲工具和财产嘛!凭什么女子一心对一个男子,却得不到一颗完整的心?如若真不能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宁可好好守着自己的心,绝对不能随便让人糟践!我也一定不可以活的那么悲贱!
瑾淑端茶喝了一回,又说到:“所以,柳姨娘想滕妾的位份也不是不行,只是难,不是那么好得的。毕竟现在我们府里当家的夫人并不是她的姐妹,她若想,倒可以拿我们的母亲说事儿。”
瑾卿歪着头想了半晌,趴在瑾淑肩膀上嘀嘀咕咕:“既如此,我们何不想想法子遂了柳姨娘的愿?”
瑾淑闻言侧头辜疑的望着瑾卿。
瑾卿嘿嘿的陪笑着说:“既然那夏氏夫人如此不待见我们,我们也不能老是受着吧。知道的说我们懂礼,不知道的只道我们好欺!不如祸水东引的好,也别老让她们只盯着我们呀!”
见瑾淑低头沉思,瑾卿知道可以再加一把火,于是贼眉鼠眼的在瑾淑耳边咬了好一会儿。
只见瑾淑时而好笑;时而好气;时而点头;时而摇头。终是勉强点了头,只是有些不解气,一指点在瑾卿头上,笑嗔道:“死丫头,头上撞了一个大包,倒多了这许多的弯弯绕绕。你且安静些,把《女诫》早些抄写完毕也好早些解脱出来!”
两姐们相互推揉着很是笑闹了一阵儿才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