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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卿听着瑾淑说卖人,心里有些不忍,但也没说什么,毕竟这个社会就是如此,买人卖人再正常不过,若她提出异议,便是她不正常了。
一时议毕,瑾淑又回头笑着对瑾卿说:“以前都是大姐为你挑选人伏侍。如今你也大了,也该学着挑人才是。只一样,挑完了可得让我过目许可才行。”
瑾卿又惊又喜,道:“大姐真许我自己挑人?”
瑾淑笑着点头,又说:“先别忙着高兴,若你挑的人,我看不上也是不行的。”
瑾卿忙点头笑道:“那是自然,大姐为我把关总是为我好的。”
瑾淑见她如此开心,也捂着嘴笑了一回。
待午膳后,瑾卿躺在床上午休,心里想着可以自己选合心意的丫鬟就兴奋得睡不着。一会儿想自己该选个怎样的,一会儿又想选几个才好。翻来覆去,一直到黄芩来回说:“人牙子带人已到了我们院子,大小姐叫奴婢来请五小姐下去看呢。”
瑾卿闻言,忙起身来,催着黄芩为她收拾。黄芩捂嘴笑道:“五小姐也不用慌,以后再多几个丫鬟只怕吵得您头昏的时候也有呢!”
瑾卿牙咬拧了一下黄芩的小脸,笑道:“就算我这屋里再多的丫鬟,你也是大的,她们做的不对了,我只找你!”
黄芩听到这话,心里也高兴,揉着脸嗔道:“五小姐惯会欺负我罢了!”
主仆两说说笑笑的下得楼来。
才走到一层的廊上,便看院里乌压压站了一堆的女子。年岁大的竟能到二十岁左右,居然还挽着妇人髻;年岁小的不到十岁,看着一脸的稚气,看着让人心疼。
瑾卿一路看着,心里诸多感叹:自己还是幸运的,虽说无缘故被丢来古代,但有至亲的人爱惜着,生活也无忧。看这些人,被人买来卖去,今天不知明天如何,实在悲戚。自己真的该惜福才对!
一边想一边走到正厅门外,黄芩扶着迈步走了进去。
瑾淑正坐在椅上和莫妈妈议论着什么,见瑾卿进来笑道:“听顾妈妈说,有个人高兴的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我只不信。才刚看了五妹的脸我才信了,容光焕发的样子那里像才醒过来的?”
瑾卿不好意思的跑到瑾淑跟前,一把抱住瑾淑的手,撒娇道:“姐姐只会笑我!人家不是第一次挑人么,还不许人家乐乐?”
屋里众人均捂嘴偷笑,瑾淑笑着点了点瑾卿的头,道:“还从小娇养的小姐,这点眼界!”说完又笑了一回,方道:“人牙子带来的人多,叫进屋里来也看不清楚。不如就去院里,倒也宽敞。”清荷听了,忙吩咐小丫鬟抬椅子到外间廊下安放好,只等瑾淑和瑾卿前去就坐。
瑾淑拉着瑾卿的手来到廊下坐好,捧着丫鬟奉上的茶,方点头让人牙子介绍带来的人。
人牙子陪笑着问了好,便口沫横飞的介绍起来。一边介绍着,一边把那人拉出来让瑾卿两姐妹看。费心尽力,巴不得能多卖几个。
等人牙子说完,瑾淑笑着让小丫鬟捧了茶过去让她润喉,又让瑾卿自己下去看看。
瑾卿走下廊,挨个看了一次。想了想,回头笑问:“姐姐许我选几个?”
瑾淑笑说:“按我们府上的规矩,小姐身边应有一个妈妈、两个大丫鬟、四个小丫鬟。至于粗使婆子算在院里,并没有单独算的。如今你该添几个自去算算。”
瑾卿掰着指头算了一回,心里略有数了,便仔细的相看起来。期间也略问了问几人,便走回廊上,笑着对瑾淑说:“我选好了几个,让大姐先帮我看看。”又叫小丫鬟把才刚她指的人拉了出来。
瑾卿选的人一共有三个。排头第一个竟是看上去年纪最大的那个女子。那女子个子最高,一身缟素,微颦着眉头,默默的站在那里。
人牙子一看,忙陪笑着说:“这个人原不该带过来给小姐们选的。只因今儿个柳姨奶奶吩咐我带些媳妇子来给她挑选掌事媳妇子,这个人是选剩下的。我顺便带着,只让她等着,没想到竟被五小姐看中了。这可怎么是好?”
瑾淑闻言扭头挑眉看着瑾卿。
瑾卿忙道:“姐姐先听人牙子说说这个人的来历可好?”瑾淑闻言又挑了挑眉,方转头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