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冰冷。
他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卫晞微微一笑道：“我想你离开这里，离开成家，到边境去。”
“为何？”
“一来是为了保全成家，二来也是为了成全你。”
芋头呵呵笑了两声：“我都走了，你用什么来保全成家？”
“成东林考上了秀才，其他两个孩子差了一点，如今严构已经带着他们返程了。你走之后，我和赵煦会想办法把香花接到京城。到那时，忠顺王府不会冒那么大风险来对付成家，火力会被分散到京城和边境。”
“好一招步步为营。”芋头看着卫晞，冷笑着问他，“世子爷，你敢说你这些心机，比忠顺王府干净多少么？”
卫晞浅浅一笑：“明人不说暗话。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我也知道你想保全什么，大家各取所需罢了。”
芋头不料他连遮掩都不屑，便挑衅地问：“若我不愿照你说的做呢？”
“那自然是我不愿见到的。你若非要问，只消想想卫屏得知你身份后会如何做便是了。赵煦就算有心帮忙，也很可能鞭长莫及。自然，你也可以相信吉人自有天相，我还是很喜欢香花的。”
小玉见芋头对卫晞露出要吃人的表情，就笑道：“你也不用这样瞪人，公子若是真有心，哪还有你的机会。”
卫晞笑着看了小玉一眼，眼神却有提示她的意思。
芋头哼了一声，开门出去了。
小玉嘟着嘴问：“公子，他这是听明白了呢，还是没听明白呢？”
卫晞笑道：“谁知道呢。他听懂了有听懂了的走法，没听懂也有没听懂的办法，不着急。”
香花盯了芋头好一会儿了，他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香花觉得很不对劲。
香苗在边上，瞧见她姐一直在看芋头，就做了个牙疼的表情，笑道：“哎哟姐，平常又不是没空见。这会儿可是放榜，东山和东林考没考上马上就见分晓了！”
香花见芋头心不在焉，就说：“横竖结果早就出来了，也不急这一时半刻。”
两人正说着话，就见一个人骑马而来，他手里拿着一卷火漆封好的密文，正是此番院试的榜单。
太平镇的考生都赶来看了，东山挤在最前面，东林和灯儿在后面些，香花、香苗、芋头和严构站在人群的外围等着消息。
那人下了马，也不消说话，考生们就自动分成了两边，给他让出一条路来。这人便径直走过去，见手中密文展开，贴在告示栏上。
刚一贴上，人群就海水般涌了过去，芋头护着香花和香苗退了些距离，才不至于被拥挤的人群冲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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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苗踮着脚尖张望了半天，只见许多人的脑袋，连榜文上的半个字也看不到，就问香花：“姐，他们考上了吗？”
香花也看不到，就问芋头：“你看得到吗？”
芋头看了一会儿，说：“五十名以后没有他们几个的名字。”
“那五十名以前呢？”香苗着急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