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杨青青听了觉得十分有道理,秦氏却暗自心惊——这孩子小小年纪,却如此深谙这其中的门道,显然不是善类,或早或晚都要除去才罢。
这日夜间,杨遇终于回来了。
杨青青憋了一肚子话想说,但秦氏事先就交代过了要耐心,有些事得等杨遇来问,而不是她们自己说。
杨遇已经知道那日的醉鬼被赶了出去,秦氏母女做得很好,至少心思还算细密。
秦氏关切地说:“贤侄,你昨晚去了何处安歇?我们没见到你回来,都担心了一整夜呢。”
杨遇笑道:“多谢姑母关心,我昨晚喝得有些多,在大杨府暂住了一宿。”
秦氏点头道:“那就好。你不知道昨夜有个醉鬼跑到咱们这儿来,我们见他穿着你的衣服,还险些把他当成你了。”
杨遇轻描淡写地说:“或许是相似的衣服吧,我的衣服如何会到其他人那里。”
秦氏抿唇笑了笑:“说的也是。”
杨遇坐下来吃了两口菜,觉得味同嚼蜡,便问道:“我昨日不在家,家中可有出什么事吗?”
出了那么大的事,秦氏想瞒也瞒不住,就如实说了。
“昨日还好,就是今早上来了一个闹事的莽夫,在门口大吵大闹,说是要见我。”
杨遇方才在门口已经听说了,就嗯了一声,问:“为何事?”
秦氏做出一副有口难言的表情:“这话,我们实在不好说的。”
杨遇道:“无妨,姑母说来就是了。”
秦氏犹豫了一下,这才缓缓道:“那个莽汉说见着了香花,和一个男子偷偷在香满楼见面……”
杨遇手上的筷子一顿,面色也阴沉下来。
杨青青心里酸溜溜的,她就知道她表哥还没放下成香花这个贱人。
秦氏动作十分利落,郑玉前脚刚说了如何摆布这样的莽夫,她后脚就去办好了此事,那铁匠得了钱,又被恐吓了一番,当场发誓不乱说了,秦氏又交代他只说找她是为了告发成香花私通一事,这样就能把这个慌给瞒过去了。
郑玉只专心吃东西,并不说半句话。听到这里,觉得剩下的话他不便听,也不便接嘴,就说自己吃饱了,懂事的先出去了。
秦氏这才道:“照理说香花才在家里除了这么大的事,要是肯洗心革面、悔过自新,咱们也不是不能重头再来的,可她这才出去几天,就做下如此不顾廉耻的事情来……这、这让你的脸面往哪儿搁呢。”
杨遇笃定道:“她不会的。”
秦氏笑了一笑,勉强道:“我们当然都愿意相信香花的,可那人说得言之凿凿的,不仅是他看见了,香满楼周围的许多人都知道此事,贤侄若是有空,也大可去问问,免得冤枉了香花。”
杨遇道:“此事不用说,我也自然会去调查清楚的。我也吃饱了,姑母和表妹自便。”
他说完,就起身回了房间。
杨青青嘟着嘴对她娘亲道:“娘,成香花当真背着表哥私会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