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蛋。
夫人乐呵呵地坐在椅子上看着三姐弟的互动。直到这时,她方觉得享受到了天伦之乐。
想起一年前这天,大家心事重重的在这大佛寺为齐盼祈福许愿,却不知道齐盼是否还能捱过这一年。哪里能想到一年后的今天,齐盼不仅活着,还能跑能跳,和健康的孩子没什么两样。
齐盼一边給齐恒搽汗,一边嗔怪着小鱼道:“你看看你,一个女孩子家跑得满头是汗,娘亲也不管管!”,小鱼笑嘻嘻的掏出帕子擦着脸上的汗并不解释。
齐恒倒是叫道:“大姐姐,你说错了,二姐姐这样子才好呢,你看二姐姐来了,咱们多开心,你都比平时爱笑了,你看看娘亲多开心,而且终于有人陪我玩了!”
齐盼被齐恒的话窘得小脸通红,小鱼倒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即捏捏齐恒的包子脸道:“你这个小家伙,一心就想着玩。我看你前面说的那些什么开心不开心都是假的,有人陪你玩了才是真心话!”
齐恒急忙辩解,小鱼却继续逗着,夫人笑着拉了拉齐盼的手道:“盼儿,平时你就是太老成持重了,其实你们小姑娘就应该像小鱼那样多笑多闹才好呢,花朵儿一样的年纪,多好啊!”,齐盼低头不语。
这时小鱼又冲了过来,拉着齐盼的手道:“好姐姐,你就由着我陪恒儿闹闹,以后我保证在外面规规矩矩做一个合格的侯府小姐,行不行嘛!”,小鱼的软语相求弄得齐盼的一颗心也软了下来,何况她其实也是很享受刚才那种亲情浓浓的家庭氛围的。
几个人又笑闹了一会子,夫人便道:“好了,天色不早了,你们也该回房休息了。明儿个五更就要起来上香。盼儿、小鱼你们把前儿个让你们抄写的心经准备好,明儿个要供在佛前的!”
齐恒还意犹未尽地想继续玩,不过在夫人严厉的眼神下,也只好收起脾气,只是两只小手还在委屈得抠着椅子扶手。
小鱼悄悄在齐恒耳边说了两句话,齐恒的小脸马上放出了光芒,高高兴兴地跟着小鹭去洗漱了。
夫人奇道:“小鱼,你跟恒儿说什么了,他突然这么听话了?”,小鱼抿嘴笑了笑说道:“我说他若是听话乖乖睡觉,明儿个晚上我还陪他玩半个时辰。”
夫人不禁失笑道:“这孩子真是的,看来平时我还是对他关心不够!”,小鱼也笑道:“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最是淘气的时候,侯府确实也没有个适合的玩伴呢!”
夫人沉思了一下,便打算等侯爷回来后给他提提,看是不是给恒儿找个陪读,或是早点送到学堂里去。确实侯府里没有适龄的小孩子陪齐恒玩耍,他小小年纪其实是很寂寞的。
齐盼和小鱼给夫人道了安后,便双双离开歇息不提。
第二天一早,天不亮齐盼和小鱼就被唤起来沐浴更衣。早早用过了斋饭,一家人便来到正殿。
夫人先跪在佛前诚心祷告了一番后,虔诚的磕了三个头,方站起身到佛前上香。
齐盼、小鱼和齐恒也一样画葫芦的照着做了一遍,小鱼默祷之时,在心底暗暗的乞求菩萨保佑她前世的父母喜乐平安一辈子。
待几人都上香完毕,夫人将齐盼、小鱼亲手抄的心经焚在佛前,又给侯府众人均点了一盏平安灯,便由庙里安排僧人做道场,夫人又慷慨地随喜了一大笔功德,只喜得那住持大师频频念佛。
众人从正殿出来,夫人又提议去看看秦雪宜。她们来到卫国公府女眷所在的小院,还没待丫头上前传话,秦老夫人便精神抖擞地走了出来。
“婉莹,你们来了!”秦老夫人看上去面色不错,还略带了点笑容。夫人急忙上前行礼道:“老夫人,不知秦大小姐可好了些没用,我挂念了一晚上,现在得空便来看看!”
秦老夫人闻言便陪着夫人走进院子道:“那丫头还是个命大的,昨儿个又请菩善堂的大夫来看过了。说是住持大师开的方子是极好的,今儿个再观察一下,如果没有再头晕呕吐,明天便可下山了。”
夫人笑着对秦雪宜道:“秦大小姐安心养病,回头我送瓶好药给你,对这跌打外伤最是灵验,保你一点疤痕不留!”
说完,夫人低声吩咐了紫嫣,让她记着回府后送瓶消肿化瘀的灵药给秦老夫人。
秦老夫人也笑道:“是了,侯府上肯定是多的这种治外伤的好药,我倒是把这茬给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