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蓉垂头禀道:”奴婢正要来回禀小姐呢,之前我传信给月公子,让他查查长公主那针线铺子,却被他查出与绣桔接头的和之前害死紫瑶的那些是一伙人!而且这伙人频繁地与华严寺里的一个僧人接触!“
”僧人?“小鱼奇道。
”长公主的人和僧人?之前侯爷又说……“,小鱼坐在椅子上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椅子,脑中迅速的将之前知道的一些线索拼凑在一起。
华严寺上次慕容华说是皇家寺院……
长公主好像就在皇家寺院的庵堂修行了十几年……
长公主的人和华严寺的僧人……!
对了,上次侯爷还语带威胁地对长公主说莫要以为他不知道庵堂里的那些事情!!!
是什么事情,让长公主如此忌惮呢?
难道是……!小鱼猛然想到了前世看过的一些关于公主与和尚之间的野史。
天啊!小鱼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她决定等月公子来了,一定要和他探讨一下这种可能性。
到了晚上,月公子如约而至,小鱼与他还是约在挽月亭,那里居高临下,有人接近就能看得清清楚楚,不怕被偷听。
月色如水一般斜斜地照射入挽月亭,亭下的荷风池里倒映出月色一片,可是小鱼与月公子却没有心思来欣赏这月下的美景。两人默默地站在挽月亭里,抚着栏杆,相对无言。
这是自花月楼一见后,小鱼与月公子第一次见面。这一次小鱼明显的感觉到月公子对她的疏远。
若说之前月公子对她不仅有着兄长般的呵护,言辞动作中还不知不觉地带着一点对小鱼的宠溺。可如今,小鱼发现她与月公子之间变成了客气,说不出来的遥远。
其实月公子对她反而更加毕恭毕敬了,就仿佛是下级对上级的那种感觉,让小鱼心里越发的难受。
“月公子,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小鱼忍住心中的不悦,对月公子说道。
月公子离了她有三步远,黑暗中微微侧头望着小鱼,并不接话。
“那个僧人是不是和长工主……那个……有一腿。”,小鱼犹豫了一下,咬咬牙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月公子的脸色微微变了,犀利的目光看向小鱼。皎洁的月光下,显得他精致如大理石雕塑一般。
“这种宫闱秘事,你是如何知道的,连靖安侯夫人都不知道!”,月公子只瞥了小鱼一眼,便将目光调至亭外的远方,否则他不知道他是否能够抑制住自己澎湃地心潮。
小鱼习惯地撅了撅嘴,但是看到月公子迅速移开的目光,不禁黯然道:“你们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只是瞎猫碰到死耗子罢了,这么说,我的猜测是对的喽!”
月公子抿了抿嘴,叹道:“不让你知道自然也是为了你好,你要知道这些宫闱秘事,知道得越多越危险!”
小鱼没好气的说道:“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才死得更快!现在,你也看到了,长公主的手都伸进侯爷身边了,那个绣桔到眉娘身边都好几年了,还不知道要出什么幺蛾子呢!”,说完,她将除夕晚上眉娘的一举一动告诉了月公子。
“后来我们请大夫来诊了,眉娘的胎儿迟早是保不住的,看样子眉娘自己也很清楚,她才企图嫁祸给夫人。但现如今,她应该知道夫人已经清楚了她肚子里的猫腻了,就不知道她要如何行动了!“
”嫁祸夫人滑胎应该不可行了,这段时间绣桔频频与长公主那边的人接触,怕就是在预谋些什么!“,月公子负手望着远方,月光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银霜。
”那我们可不可以提前发动,将绣桔和眉娘发落到庄子上去!“,月公子微微动了动身子,这样可以将月光照耀下的小鱼看得更清楚。月光斜着照在小鱼身上,她的眼睛映着月光,更加的明亮倔强了。
他发现越来越看不透眼前这个小丫头了,你说她幼稚吧,可她往往能料敌机先,凭猜测都能猜到很多东西。可你说她聪明吧,有些时候她又显得特别的单纯可笑。
“你若没有真凭实据,恐怕侯爷是不会允许你对他的姨娘动什么手脚的!”,月公子严肃的看着小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