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门宗的封不平率先登场,鬼头杖一杵地面,嘭的一声炸响。
“谁来跟我过过招?”
“我来!”一个高大的汉子飞上了演武台,这人皮肤被风吹日晒得如同老树皮一般粗糙。
手上一柄戒刀,那戒刀手中的戒刀,磨砺得锋利无比,闪烁着寒光,仿佛诉说着他不凡的过往。
“散修,张晨!”
封不平不屑地看了张晨一眼,道:“张晨,你不是我的对手,别找死,认输吧!”
张晨屏气凝神,说道:“混沌之气我有大用,绝不会退缩,道友请吧!”
他的背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长,杀向封不平的时候,步伐稳健每一步都显得沉稳而有力,就像一座历经风雨却依旧屹立不倒的山峰。
秦风见状说道:“张晨道友的底子很扎实,下了一番苦功夫,尤其是下盘很稳!”
霁月抱着胸,兴致欠缺地说道:“下了苦功夫又怎样?他野路子出身没有宗门支持,打不过封不平的。”
轰!
封不平猛地一挥舞鬼头杖,就见那鬼头杖冒出两股磷火,磷火迅速燃烧,将张晨给包围住。
磷火幽幽燃起,忽明忽暗,仿佛有生命般跳动。
“喝啊!”
张晨一声暴喝,戒刀朝着磷火斩去,凛冽的刀气划过。
磷火却随风摇曳,逐渐汇聚成一个个模糊的身影。
这些身影逐渐清晰起来,化作面目狰狞的鬼怪,它们身披破旧的衣裳,全身上下溃烂,长发凌乱,眼中闪烁着幽幽绿光。
呜呜呜!
它们或低吼,或咆哮,声音凄厉刺耳,令人不寒而栗,向着张晨扑去。
张晨左突右杀,可恶鬼杀之不尽,四周的温度似乎也随之降低,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息。
这就是散修的难处与悲哀。
论意志力与基础,张晨不差,但是张晨缺少优秀的法器与术法傍身。
他被众多恶鬼缠住,体力逐渐消耗殆尽,眼见着就要落败。
封不平自始至终都未使出全力,就在张晨彻底被困住的时候,他忽然一口鲜血,喷在戒刀上。
“血——刀——术!”
张晨暴起,那染血的戒刀,仿佛汲取了无尽的杀戮之气,瞬间爆发出骇人的威力。
围困张晨的恶鬼,在煞气之下被冲散许多,它划破空气,带着尖锐的啸声,如同闪电般冲向目标。
封不平也吓了一跳,他向着后面退去,同时从怀里掏出一个白骨手掌,往外一丢。
轰!轰!刀身所过之处,气流被撕裂,形成一道道无形的风刃,残余的恶鬼也被戒刀斩杀。
张晨的精气神都汇聚到了一个顶点,他高高跃起,手中血色的戒刀发出骇人的光。
“杀!”
当戒刀泰山压顶般斩下时,整个演武台仿佛都为之震颤。
地面在刀势下颤抖,空气被压缩得几乎凝固!
森白的白骨手掌迎风暴涨,变得比张晨与血刀都要宽大,朝着他抓去。
秦风等人忍不住为张晨捏了一把汗,那血刀与白骨手掌撞击,发出一阵轰鸣巨响。
轰隆隆!
烟尘顿起,张晨落地,白骨也飞回了封不平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