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身板模样,怎么不像是我见过的?”
罗老三被气笑了,龇牙说:“穿了衣裳你当然认不出来啊。”
“这要是扒了衣裳上了床,你指定就想得起来了!”
“嘿你个龟孙!你……”
“差不多得了!”
虎子一句打断了耳边的争执,没好气道:“先上山要紧!赶紧都进去!”
从井口出来的这一条地道,是山上山下的人足足耗费了一年多才挖出来的杰作。
从这个口进去,里头是不断往上蜿蜒的阶梯,登上最后一级阶梯,再往上就是真的进了虎威山的内部。
虎子记着郝军师叮嘱过的话,出了地道就说:“把货带去地牢那边关着,让人看好了!”
“军师说了,寨主回来之前,谁都不许动半根头发,违了规矩的直接拉出去打死!”
前来接应动了邪念的人纷纷叹气,也没人再抢着想帮着徐璈抱人了,兴致顿失。
只看得,碰不得,何必费这把子力气?
奔波数日的人打着哈欠各自散了,领路去水牢的人到了地方一脚踹开门,抬了抬下巴:“到地方了。”
“把人扔进去,你去歇着吧。”
徐璈看了一眼积水的水牢,没有半点要松手的意思:“虎哥说的这人伤不得,不能放在水里关着。”
那人不满瞪眼:“那都来水牢了,不扔水里扔哪儿?”
“虎哥说要扔进去的人是他们。”
徐璈朝着孟培的方向看了一眼,淡淡道:“要防的是二寨主这个叛徒,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这女子可是寨主的财神爷,伤不得。”
那人转念一想觉得这话有理,不等徐璈帮忙,自己飞起一脚就把晕死的孟培踹进了水里,咔咔几声,孟培的手腕和脚脖子上就扣上了铁链。
水牢的水不算深,堪堪只到成人的半腰。
这么拴着既能确保人不会坠下去淹死,也让人无处可逃。
等这人把孟培和被逮的倒霉暗卫拴结实了,再回头就看到徐璈已经在水牢边上把桑枝夏的手脚扣上了。
一模一样的铁链,只是扣在了地上,不是在水里。
“啧,这么扣着也还行。”
那人凑近看了一圈,摸着下巴说:“反正进了咱们虎威山的地盘,谅她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
“得了,你去歇着吧,这边有我们看着呢。”
徐璈正要寻由头拒绝,袖口下的手腕上轻轻动了一下。
徐璈垂眸敛去眼中复杂,声音低哑:“好。”
再三警告过不许碰的人是烫手的山药,长得再好看,那也没人敢拿了自己的命去试探。
没了占便宜的可能,水牢里的人纷纷散去,哄闹一时的狭小空间缓缓安静下来,呼吸可闻。
安静持续了很久,被扣在地上的桑枝夏不动声色地掀起眼帘,发现这里只剩下了被捆来的倒霉三人组,看守的人早就不知去向。
桑枝夏试探着动了动手腕,把徐璈顺势塞进自己袖口的钥匙压在腿下,摸索着抓起一颗小石子,朝着被吊在水里的暗卫打了过去。
小石子砸在身上又落入水中,被砸中的人没半点反应,可见的确是迷晕过去了。
桑枝夏暗暗吸气,动了动发酸的脖子,百感交集。
徐璈是没事儿,自己也见着了。
可这……
两口子一起进了匪窝,算不算是另一种形式的被一锅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