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心,不难的。”
沈安竹无端闹了个大红脸,桑枝夏揶揄成功心情大好,一道儿进屋坐下了就开门见山地说:“刚才在外边人多,我也不好说问太细。”
“现在既是没了旁人,那我就直说了?”
“可。”
“我这里的情况想来你们也打听过了,你是想从商呢,还是想在农场管事儿?”
农场中的产出和收入分别为二,一部分来自地里的收成,另一部分来自附带的产物。
要是从商的话,那就是去铺子里当掌柜。
无意去人多的地方就更简单了,农场管事所做的事显然要纯粹许多。
桑枝夏摩挲着指腹,慢条斯理地说:“墨鼎山还有一处茶山,东山那边有一处药园,这两处也缺人。”
“你要是不耐迎来送往的嘈杂,可以任选一个感兴趣的。”
沈安竹没做选择,反而是笑道:“东家如此信得过我?”
“用人不疑。”
“我当初既然是敢邀你们前来,就没心思多想别的,你呢?”
桑枝夏托腮而笑:“你想去哪儿?”
“东家心中更偏向于我往哪儿去?”
沈安竹把问题原封不动地扔回给桑枝夏,桑枝夏耸肩一笑坦然道:“我当然是希望你去经商。”
这人可是传承多代的经商世家出身,肚子里的商经比常人见过的算盘都多,放在铺子里绝对是一把好手。
桑枝夏手底下能人不少,但这样的人物当真是一个也没有,全都是在摸着石头过大河,谁都做不到胜券在握。
不过桑枝夏愿意让沈安竹自己选,什么都可以。
沈安竹望向桑枝夏的眼底深处唇角微勾,笑得从善如流:“那就听东家的吩咐好了。”
“我去何处做什么都可,东家说了便可作数。”
桑枝夏满意地喟叹:“如此甚好。”
“那你们先休整几日,等元气养足了再来寻我,我给你定个合适的地方?”
沈安竹竖起食指左右摇了摇,失笑道:“东家,您能安排去处的只有我,不是我们。”
桑枝夏的本意是想把沈安竹和孟培安排在一处,总不能人家夫妻好不容易修成正果,到了她手里就弄得变成了一年一度的牛郎织女。
猝不及防听到沈安竹这话,桑枝夏愣了下:“孟培是另有打算?他不跟你一起?”
“跟也不跟。”
沈安竹像个老神棍似的,半遮半露地说:“具体往哪儿跟,这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得看徐少主是否愿意收人。”
徐璈?
桑枝夏脑中白光闪过,出了小院后不甘寂寞地戳了戳徐璈的胳膊:“孟培跟你嘀嘀咕咕地说什么呢?”
“你俩合计出什么章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