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最拿捏得死死的两小只,还是在大家长的强势压迫下,乖乖用完了餐。
顾雪芙还想争取自己的权利,霍宙礼人又走了。
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走了?!!!
“哎呀,看样子,师兄好像生气了。嫂子,你看你,你之前拉肚子入院的事儿都成师兄心里阴影了。你一不好好吃饭,他就阴了,你赶紧哄哄他,让他反阳啊!不然,咱们别墅都要变天。嫂子,拜托了!”
陶净宇夸张地握了握顾雪芙的手,就溜了。
“……”大小姐只觉得莫名其妙。
这什么?跟什么?
她都把那么辣那么怪的牛奶喝了,他还不满意,还跟她生气。
这男人哪来这么大气性儿啊?
其实,霍宙礼也不是气,就是觉得有点无语。
就算她不知道自己其实就是霍家的四爷,以为他已经“挂了”,但他好歹也是仪表堂堂的好男人,介绍给亲友也没什么丢人的吧?!
动不动就给他发“好人牌”,这就说不过去了。
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日历,还有四天。
行吧,忍一时之屈,得一日畅享。
等顾雪芙再找到人时,就在三楼。
霍宙礼正拿着个老式刨子,躬着腰,架在一根长腿凳子上,刨木条,一副老木匠的样子。
身上穿着洗得发白还打着补丁的蓝色工作服,牛仔布上染着些木屑,短袖,露出结实的肱二头肌和肱三头肌。
他背对着挥动手臂时,更衬得腰腹修韧,侧面线条阳刚有力。
顾雪芙五指一紧,内心犯咳:啊,我真的污了,被那款猛男游戏带污了。
不,这分明是她的神颜健美老公。
“老公~~~~”
阴转阳哄哄大法开播了。
偏霍四爷突然被矫妻一叫,力道一偏,刨歪了。
他心下一叹,直起身,道,“今天我得打个框子出来,这里木尘大,你去别处玩玩。或者让小淘带你进城去玩,逛逛超市商场,看看家里还有什么需要买的。”
这口气,跟打发小孩子似的。分明还在生气!
“不要,我不怕尘,我就要陪着你。难道你不想我陪你吗?我可以帮你……”
小矫妻扫量了一圈儿现场,想要为自己找个工位,奈何全是大板手、大刨子、大起子,没一个是她能上手的。
尴尬了一秒,大小姐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台阶。
攀上男人肩头,啾了一口。
“我给老公加油!”
霍宙礼,“……”
不都说工作中的男人最帅吗?她得给说这话的人发一千万。
瞧瞧,穿着无袖连体牛仔服工装的男人,她霍雪芙的老公,多帅啊,帅呆了。
手一痒,从娘娘那里摸了本小朋友的图画本,画起了人体素描。
中途,小矫妻又为自己找到了一项最合适的人妻任务,“老公,喝点水吧!我没给你加姜哦!”
霍宙礼喝了一口,面不改色道,“你茶叶放太多了。”
红茶,放多了是真的苦。
小娇妻一笑,笑得天真烂漫,娇声一笑,“嗯,下次我放少一点哈!”
辣我一嘴巴,苦你一肚子,扯平了。
霍宙礼当没看到这个塑料假笑,倾前,“你画了什么,我看看?”
“不行。还没画好,看了就破功了。”开玩笑,她好久没动笔了正练手呢,绝世大作必须压轴。
“什么破功?你画个画还当练功了。”
“隔行如隔山,懂?”
霍宙礼看着小矫妻一副小人要上天的娇横样儿,淡然地收回眼。
反正,同一屋檐下,一张大床上,她有什么是他没看过的。
所以大小姐画了什么呢?
到晚上的时候,被小矫妻坚决拒绝了“同浴”的骚操作,霍宙礼翻开了图画本。
一看,表情瞬间空白。
再看,眉头缓缓蹙起。
三看,喉咙发痒,五指发紧。
其实画得还挺好,显然这姑娘是练过的,用的是国画中的白描技艺。
就是这个技艺,更突显了某种特质。
但大小姐的白描,怎么可能是真的白描呢?!
这个白描就充分体现了大小姐内心的意识形态,做为人夫的霍宙礼看了又看,就等着小矫妻出来给他一个合理的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