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大宝?
这醋吃得,是不是有点掉价啊?
他堂堂少校衔的人才,也是个高富帅了,跟人家一个孩子吃醋。
大小姐扯扯唇角,觉得是自己是想岔了。
但这晚的温存时光,霍宙礼又迫着大小姐回答了那个经典问题。
“雪芙,我是谁?”
基于早前那次“冲浪夜”的教训,顾雪芙很机智地当场就范,乖乖给了标准答案。
但也同时确定,老醋男又犯酸了。
温存之后,四爷试探性地问了问小媳妇,“这边的事都结果了,明天可以回泯城,若是你想去港区,我陪你。”
顾雪芙还在琢磨老醋男的酸度问题,听到这茬儿,完全不在状态。
她心结解了大半,懒洋洋地嘟哝,“可是闹闹他和嵘嵘他们,很期待去泯城。那里有什么特别好玩的吗?”
霍宙礼道,“有好玩的,也有不好玩的。到时候,你看看就知道了。”
顾雪芙发现男人还在卖关子,抬头瞄去一眼。
小手戳戳男人的已经隐隐冒出胡渣子的方正下巴,声音软绵绵的娇,试探性地问,“老公,那顶婚冠好大,明天也安排送去港区吧。等我们举行婚礼的时候,留一套明服,正好用。”
霍宙礼眉头立即一夹,气息微沉,“那顶婚冠太重了,要顶着完成仪式太累。还是穿西式婚纱轻便,更漂亮。”
“哦,你觉得穿汉服不漂亮嘛?”大小姐故意变了声调。
霍宙礼轻轻抚过妻子背,柔声低哄,“都漂亮。我就是怕累着你。中式服装漂亮是漂亮,但举行婚礼过程太累赘,整装都要花去更多时间。”
“那又怎么样?”大小姐开始作妖了,“你这辈子才结一次婚,我就想以最隆重最漂亮的样子嫁给你。这不也是给你的面子嘛!我都不怕累,你怕啥。”
霍宙礼俊脸绷紧了一点,“乖,一个婚冠,你喜欢摆屋里就好。要是婚礼,咱再做顶轻便的。”
反正港区那个屋,他们也不会去住,等时间久了,她记不清了,再处理掉。
想到这时,四爷自己也是一怔。
觉得这想法也委实让人有点儿……面目全非的尴尬,更烦了!
“老公,你是不喜欢婚冠,还是因为那是大宝给我做的?”
“……”
“霍宙礼,”大小姐小手揉揉男人的心口,指间轻轻上滑,滑过喉间的小骨头,那里动了一下,她翘起唇角,眸色狡黠,“大宝只有十几岁的心性,你不会还跟一个孩子吃醋吧?”
一提这茬儿,刚压下去的不适,更突突地冒出来了。
男人声音哑沉,带上明显的愠意。
“心性十几岁,但生理年龄已经三十好几,不小了。”
“他拉你的时候,你都没挣开他。”
“以后,没必要,最好不要见面。”
最后这句,已经显示了四爷十足的不耐烦,酸味十足。
顾雪芙猛地想起一事,“霍宙礼,你不会也是因为闹闹夸了我和大宝的合照,就折腾人家孩子吧?你……”
霍宙礼气息微乱,垂眸,更为严肃道,“你是我老婆,他胳膊肘往外拐,口不遮言,理应正正规矩。”
竟然承认了!
顾雪芙真讶异了,“老公,你不是认真的吧?这……你还真迁怒到孩子头上?你这是做舅舅的样子嘛?你……”
她小嘴儿一瘪,眼神充满关爱,“你和金宝年龄相当,都是快奔四的大叔了。金宝心性浅就算了,人家还在努力打拼,想要担负起一个成年人的责任。你可是个天才呢!你还跟一个孩子这么计较,不觉得……有点反应过度嘛?”
这话一出,霍宙礼身形一震,一把将埋在怀里的小妻子提了起来,四目相对。
不悦的神色在淡淡的灯光里,带了几分道不明的晦暗阴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