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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歇了一日的顾雪芙又强撑起精神,筹备婚礼。
就发现了一笔奇怪的开销,价值千万,是打给羊城的三个玩具加工厂的。
她问了问孙念诗,孙念诗表示也不知情,只知道从父亲那里拿到单子时,也奇怪过。问过父亲,霍宙东也表示不知情,但钱是真的花掉了。
顾雪芙略一琢磨,猜到八成是霍宙礼那个男人搞的事情。
又是一阵心烦,反酸,难受。
她喝了口咖啡,更觉得不舒服,又换了杯清水。
出了房间,去后院向海的露台敞敞气,谁知刚走到窗门前几步,一股海风拂来,之前一直觉得很舒服的气息,突然感觉海风里的腥气浓重,熏得她一阵心闷难受。
“太太~~~”
好在小女佣看到,忙扶住了她。
顾雪芙甩甩头,醒过神来,眨了眨眼,“我有点不舒服,你让阿朗准备一下,去华医馆看看。”
她回来港区也有半个月了,偶时会觉得得精神不济。
一直觉得是因为霍宙礼离开身边,又回到了自己不喜的地方,要跟一些不喜的人来往,还要负责繁琐的婚礼事宜,才有些心力交瘁的感觉。
稍后,被搭了两手脉,医师确定道,“是孕脉。太太气血虚了些,脉相弱,倒是不易察,应该有6周多。”
6周多,就是一个半月,刚好在霍宙礼离开前那几次。
难怪她总觉得最近气弱,情绪也不太好,那天应付完叶观澜后就觉得疲累得很,一个人睡觉时就莫名觉得特别委屈,心里是有些怨男人不在身边的,怪他那几个月天天相拥而眠把给她惯出没人抱着就睡不好的习惯了。
这情绪反反复复的,有几晚还失眠了。
在人前,她又不好表现,知道大家都很关心她,有点风吹草动的,管家一报告,罗老和霍芸都会来电询问,她也习惯报喜不报忧,不想让长辈操心。
“我,真的怀孕了吗?”
现在突然知道这一切波动,都是因为肚子里已经有颗小豆芽了,突然觉得整个心境都不一样了。
顾雪芙压抑着情绪,力图镇定地认真问。
医师笑容和蔼,口气沉稳有力道,“是的,四太,恭喜你有宝宝了。现在你去查个血,再做个尿检。出一份确切的报告,可以跟家人们分享一下。”
“啊,那好,您给我开单子吧!”这也是顾雪芙在内地看病时,养成的习惯了。
医师怔了一下,道,“不用开单子,我让护士带您过去就行。”
这里可是霍氏的私立医院,在自家医院里看病,哪需要开什么单子。只是所有的资料,会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出来,归档保密。
顾雪芙是太高兴了,哪记得这些小细节,就乖乖跟着护士去做检查。
中医是好,一脉定乾坤。
不过光靠嘴说,那种正式感还是不够的,得有现代医学的单子在,白底黑字地拍出来,才更有真实感。
待顾雪芙一走,医师就给霍氏去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