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
小云团摇头晃脑,但并没有老学究那种酸腐气,反而显得机灵又可爱。
何大人不住地点头微笑,心想这要是自己儿子该多好,自己少说也能多活十年!
一旁的何景新嘴都要气歪了。
正背着,陈老太和何老夫人赶了过来,“哎哟团子啊,你怎么跑这里念起了书了?”陈老太慌得不行。
何老夫人一个眼色,她赶紧就拉着云团跪下来告罪。
但何县令并未生气,反而笑眯眯地将两人扶了起来:
“无妨无妨,令孙着实聪慧可爱,本官十分喜爱。你们是怎么和老夫人结识的?”
何老夫人欲言又止,倒是云团嘚吧嘚地把那天的事情都说了一遍。三岁的小娃说得十分详尽,将何老夫人如何被人撞倒,又如何被自己和二哥带上台子,如何见到县令夫人,一一道来。
何大人听完之后沉默了,原来自己母亲是这样找到自己的。
母亲到家之后,并未向自己提起一句,反倒是自己,先把母亲问责一通。
他心中愧疚得不行,觉得自己简直枉为人子。
半晌,何大人又问:“令孙小小年纪却能背诵大段文章,敢问陈老夫人,令孙是在哪读书识字的?”
陈老太刚要张嘴,忽又愣住了,孙女的身世可不能透露,于是信口胡诌:
“哪读过书?我们穷人家读不起,只是村子旁边的庄子上有教书的,我这小孙孙偷偷跑去听,就记住了些。”
何大人暗暗记在心里,打算将自家不成器的儿子送过去念书去。
单请个先生在家里教他,简直是浪费银钱!
客套一番,何大人又挽留两人在府上吃饭,陈老太又自来熟道:
“老爷您可别客气了,刚才老婆子我在厨房都给老夫人做过饭吃过饭了。”
说到这里,陈老太嘴一瓢就说:“老爷,不是我说,府上的下人们对老夫人也太不放在眼里了。”
一旁的何老夫人急得直使眼色,让陈老太别再说了。
但陈老太根本没看见,“老夫人想吃一口饼子、喝口汤,这才费几个钱,大厨房竟然不给做。不仅不给做,连我这个老婆子自己去做也不让。”
何大人听后眉头紧锁,陈老太这才觉得,自己是不是嘴太快了,这怎么说也是别人的家事,于是赶紧就带着云团离开了。
何老夫人亲自送到二门外,给云团包了几大包果子和糕点,并叮嘱他们多来府上玩。
陈老太带着云团找到白建章,他们的五盆花也已经卖光了,总共卖了有十两银子。
“啥?!五盆才卖十两?那天一盆不就卖了三十两吗?”陈老太瞪大了双眼,她想着今天怎么也能卖到百两银子呢。
“奶,你可别做白日梦了,那三十两是花魁的嘉奖,并不是卖花所得。你今天要是卖三十两,估计一盆也卖不出去,谁家能花三十两买一盆花,那不是傻吗?”
“哦这样,那十两也不错了。”陈老太接过去又要用牙咬,二狗拦住说:
“奶,我都咬过了,都是真的。”
云团:“……”为什么都这么喜欢咬金子、咬银子啊?咬果子不好吗?
她伸手掏了一个果子放进嘴里咬,嗯,可真好吃啊。
哈哈,何奶奶给的果子够她吃好久好久的了。
一行人正准备回家,路上却见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