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随从将白老头拖到少人处,狠狠地掼在地上,骂道:“好不知礼数的老头子!今日我家太爷做寿,你做什么跑到这里胡闹?若不是看在有这么多宾客的份上,你的脑袋早就没了!”
白老头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战战兢兢求饶。
那随从啐了一口,让他即刻滚蛋,否则一刀砍了。
白老头吓得不行,跌跌撞撞跑了去,一路上唉声叹气,不晓得回家怎么交代。
走到家门口,正巧碰见大哥家的大儿媳小刘氏,挎着个篮子不知道要去干什么,看陈老太罗惠兰还有白小珍娘三个眼巴巴坐在门口,就停下来说起话来。
小刘氏搭话:“小珍哪,怎么都过年了还不回婆家?”
白小珍支支吾吾:“我……娘家忙,我留在这帮忙。”
小刘氏转而又问:“听说你家一下丢两个?”脸上带着看热闹的兴奋。
“关你屁事!给我滚!”陈老太张嘴就骂。
小刘氏也不跟她对骂,只是笑道:“我就说你家那丫头不是个好的,这不,连累的亲儿子都没了。真是闲得蛋疼,养这么个灾星在身边。”
罗惠兰蹬蹬蹬两步冲过来,高高扬起手掌,怒道:“你再说一句灾星我听听!”
陈老太:“直接打!你还问个什么劲儿!”
小刘氏讪讪地不敢说了,她知道罗惠兰在气头上,这时候肯定打不过她。
正巧胡庸夫妇两个哭哭啼啼从镇上回来。他两个求爷爷告奶奶,奈何胡三爷根本不理会他们。
胡庸这些天跑遍了镇上的人牙子,都说没见着他家丫头。
小刘氏一见到这两个,更加幸灾乐祸了,面朝着小白家说风凉话:
“有些人啊,就是报应不爽,前头做了孽,后头就遭了殃。”
杜氏知道她是暗讽前些日子,小刘氏上门提亲被她骂走的事情。此时她担心小女儿,回头骂丈夫:
“你个没用的,还不如跟着小白家的去找人呢,你快去!”
胡庸也是焦心的不行,此时简直是六神无主,家也不回了,直接出村去找人。
两家都是哭哭啼啼、唉声叹气,小刘氏挎个篮子悠哉悠哉,哼着小曲走远了。
白老头将县衙那边的一说,陈老太就坐地哭骂起来:
“这遭瘟的县太爷,村里来土匪抢孩子了也不管!我孙女孙子要是出了事,我一头撞死在他门前!我还要化成厉鬼,我日日夜夜缠着他!”
陈老太哭得伤心,屋里面大牛和桂丫两人坐在凳子上,不知所措。
桂丫哭着说:“那天要是我跟着云团去就好了,土匪来了我就跟他拼命,我咬掉他一块肉,也不能让他们带走团子和三羊。”
大牛后悔地说:“是我没有尽到哥哥的责任,我那天要是不财迷数钱,管着不让他俩出去玩就好了。”
说完这句,大牛害怕地心砰砰跳起来,他问:“桂丫你说,团子和三羊还能回来吗?”
“能!一定能,团子有福运护身,一定和三羊平安回来。”
而在这个时候,云团已经憋晕在大炉子内,恍恍惚惚做起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