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咱们家酒坊这几个月卖得越来越少了,眼看着快入不敷出了。”
胡凌霄油然而生一股怒气:“前阵子生意不挺好吗?到底怎么回事?”
掌柜的头皮一紧:“姑娘,主要咱们家买的外面的散酒,那些小作坊没个准头,酿的酒时好时坏的,客人喝了酒,下次就不愿意来买了。”
“那就换作坊!”
“换也换了,但那些小作坊都是那个样子。”掌柜的无奈,酿得好的都自己卖酒,只有酿得不好的才会低价卖给你呢。
“要是咱们自己酿酒呢?”胡凌霄知道,白记卖的酒就是那个叫桂丫的村姑酿的。
“咱们自己酿的话,得准备酒糟、酒窖、酿酒工,少说也得再投进去几百两,还得关店至少一年。”
这不行,关店一年,直接就可以关门大吉了。
“你先去打听打听,有没有酿得好的酒坊,咱们愿意提高价格。”
就这样又拖了几个月,胡记酒楼已经开始亏钱了。
胡凌霄心急如焚,她承受不了这次失败,无奈之下,她找到了胡员外家。
如今的当家人胡佐,按照辈分算是她的叔伯。自上次他派人放火烧白家香料时,上天降下雨来,他便学了乖,躲在府内不出头。
从小父亲喜欢学道,他也懂点道法自然,年纪越大越懂得不能与天意抗衡,这几年十分老实。
胡凌霄知道这位叔伯与小白家有仇,到了地方大讲一通白记酒坊的坏话,求胡三叔帮她。
胡佐一边侍弄花草,一边说:“你这个小丫头,小小年纪就懂得利用别人了。”
胡凌霄心思被一眼猜中,又羞又囧,又不想场面冷下来,硬着头皮道:“晚辈愚钝,请三叔指点下生意,若是这酒坊关了,我们家的钱就赔完了。”
胡佐心中哂笑,只说:“我如今年纪大了,不爱管外面的事情。”
胡凌霄红着脸出来了,刚出了胡府,迎面碰到一个道士,之前也是见过的,胡凌霄点了点头。
那道士笑道:“胡姑娘有什么烦心事,不如说出来,贫道或可解一二。”
胡凌霄正茫然无措,就将困境说了,那道士果然给她指了一条路。
自那以后,不出一月,胡记酒坊再次兴旺起来,比之之前有过之无不及,从别处抢了不少客人过去。
李天齐发现,之前常来打酒的客人几乎不来了,他心生疑惑,在街上拦住一个常客询问。
那人笑得有些拘谨:“如今胡记的酒味道也十分不错,价钱也便宜,我们这些人过生活,能省一点是一点。”然后匆忙走了,他要早点去胡记抢位子,晚了可就没位置了。
李天齐转头去买了胡记的酒,只尝一口,就知道这酒寡淡,远不及他酿的酒,为何那些客人却转而买胡记的酒呢?
李天齐对自己产生了怀疑,甚至觉得是自己的味觉出了问题。
他呆愣愣拿着胡记的酒回到酒坊,找到桂丫,“你尝一下这个酒,是比我酿得好喝吗?”
桂丫见他满面疑容的,尝了一口,立即吐了出来:“呸!难喝死了,白水兑得一样,一点比不上你酿的。”
李天齐傻傻一笑,可转瞬间又搞不懂了,“为什么别人觉得好喝?咱们的常客都去他们酒坊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