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断眉只回头看了他一眼,顿时目眦欲裂,一把掐住他的脖颈,将人拎了起来,另一只手抓了铁钉颈上的挂坠。
是一枚金镶玉挂坠,椭圆形玉坠上雕刻着一簇豆苗。
铁钉差点被掐死,脸涨成茄子颜色。
“说!这是哪里来的?!”断眉厉声质问。
“这,这,这是我妹妹给我的……”生死攸关的时刻,铁钉说了实话。
断眉冷静了下来,放开铁钉,“你妹妹在哪里?”
“我,我妹妹在胡府上当差,是里面的大丫鬟。”
“带我去见她!”断眉拎起光着上身的铁钉,一路往胡顺家中走去。
白建金见状,也不敢逞威风了,带着吕红赶紧躲回了家里。
层霄酒楼和金葫芦饭馆相距不远,此时老袁头劈完了柴,无聊地和云团唠起嗑来。
“团子,你袁叔都干什么活计?”
云团一边吃冰酪,一边说:“我袁叔可厉害了,管着一个大巡逻队,威风凛凛。”
“啥?巡逻队?多少人?”
“大约有个百十来人吧。”
老袁头听得心动,怂恿云团,“团子,带袁爷爷我去看看你袁叔吧,我想我儿子了。”
云团好说话,几口吃完冰酪,去后院解了小黄牛,牵着和老袁头出了门,其他人都忙着,没人注意到他们。
断眉一行人提着铁钉刚路过金葫芦饭馆,老袁头就牵着小牛和云团出来了,爷孙两个有说有笑,说话声传到了断眉耳中,他猛地回头一看,却并没有见到熟悉的身影。
且说云团和老袁头骑着小牛来到了平日里袁泗训练巡逻队的地方。
这里是离葫芦村比较近的一处香料田,旁边有一大块空地,袁泗让围了起来,作为巡逻队平日的训练场。
此时训练场上几十号人正在跑步,袁泗不在,老袁头趁机混了进去。
他看这群人,除了年轻,哪哪都不如意,当场指挥起来:
“你们这是训练的啥?先排成方队,挨个报数!”
汉子们纳闷,一个人问:“你谁啊?”
老袁头把眼一瞪,“我是谁?我是你袁大哥的爹!”
“啊?袁大哥不是没爹没娘了吗?从哪又冒出来一个爹?”汉子们更纳闷了。
“胡说八道!我就是他亲爹,你们给我听好了,现在我帮我儿子训练一下你们,都要听我号令,否则一个个都要挨棍刑!”
汉子们只好老老实实排成方队,老袁头一个个给他们纠正站姿,直站了半个时辰,脸上都晒得淌油了。
“站都站不好,成什么样子?!”老袁头厉声呵斥。
这些汉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分明是个素未谋面的人,但这个人说出来的话,却让他们不由自主地去遵守。
“老……爹!你怎么跑过来了?”袁叔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