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守吓得魂飞魄散,往地上一跪,磕头道:“小的也不知道啊!这里向来都是严加看管,一个苍蝇也不曾放进去,真,真是见了鬼了!”
“难道银锭会自己长翅膀飞出去吗?你一个看守竟如此玩忽职守,来人,押下去严加审问!”何县令脸色铁青,即刻有人上来将看守拉走。
监察使脸色也十分不好,偌大的库房,现下只剩下这上面一排银锭,丢失数量极大,若是追不回来,他们的官帽子都得摘掉。
“此事非同小可,何大人以为会是什么原因?”
何县令皱眉沉思,立即道:“料想盗贼还没有时间将银锭运出去,为今之计,只得立即封锁城门,在城内各处搜查。”
监察使点头同意,这边出了案子,他眼下也不能离开了。
回到县衙,县丞急匆匆找到何县令商议对策,“大人,前几日我还排查过库银呢,一分没少,这段时间内,到底是谁这么大本事,偷走这么多库银?”
何县令已经命衙差城内各处搜查,“这段时间咱们青云县外来人多,其中不乏有不怀好意者,怕早就盯上了咱们青云县,谋划了许久。”
县丞道:“如今城内有许多贵人,贸然搜查,怕是会惊扰了各处官眷。”
“若是官眷,就不会做这等杀头的事,只怕是城内的一些宵小之辈。库银看守那边审问得怎么样?”
县丞一脸苦相:“什么也问不出来,他咬死口不曾看见有人进来,更不曾有人出去。下官觉得这看守应该是真不知道,他没有胆子撒谎。”
“库银失窃,他一个看守竟然全然不知,这根本不合常理。”何县令满面愁色,突如其来的变故,将他的计划全都打乱了。
而且若不能立即查探清楚,青云县的万人运动会怕也会受影响。
衙差们在城内搜查了一整晚,什么也没查出来,倒是惊动了不少人。许多官眷听说了消息,连夜要出城,都被监察使挡在了城门处。
“诸位,眼下城内发生要案,城门暂时封锁,各位先回去耐心等待,解封之后,自然放各位出城。”
其中不乏有大官的家眷,但监察使为了能追回库银,铁面无私,没有放任何人出去。
天大亮时分,何景新带着人骑着马从城外回来了。
他跟言征赛马,跑得尽兴,没来得及回来,便在城外歇息了一晚,天亮才回来,结果发现被关在了城门外。
“开门!不认识本少爷吗?”何景新对着城墙上的士兵说道。
士兵为难道:“何公子,咱们监察使有令,任何人不得打开城门,城内人不能出去,城外人不能进来。”
“出什么事了?”何景新问。
“小的们也不清楚,都是奉命行事。”
何景新正纳闷呢,忽然城门吱呀一声开了,监察使正在城门处站着。
“原来是何公子,怎会隔夜未归?”监察使大人问。
何景新道:“送了朋友出城,歇在城外一晚。”
“原来如此。既是何大人令郎,如今县内出了大案,公子正好帮忙,快请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