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二狗拖住她,“谁说你无以为报了?”看着她坏笑。
何玉书拭去眼泪,“你可不许提什么无耻要求。”
“姐姐脑子里想什么呢?什么样的无耻要求?”二狗凑近她的脸逗她。
何玉书转过脸去,“你说,需要我做什么呢?”
二狗不再逗她,“外面人都要挤满院子了,你去帮帮云团她们待客呗。”
原来是这个,就是他不说,何玉书也该做的。况且以前她最擅长这个,只是她介怀自己的身份,怕给白家招黑,所以躲了起来。
她明白,眼前人并不是给自己提要求,分明是想让自己出去见见人、疏散下心怀。
对方都这样说了,她不好再扭捏,“好,我收拾下就出去。”
二十八二十九两天,来客一直不断,最后白家只好闭门谢客,这才得了一会清净。
钱县令回去就吓得病倒了,相反,韦志同的中风治疗的还算有效果,能活动了,平时躺得久了,还能坐起来,接过茶杯自己喝茶。
韦夫人的心终于落回肚子里,岂料娘家突然来人,将白建章被封爵位的消息嚷了出来。
韦志同正喝茶呢,他平日爱喝烫茶,听了消息突然病发,手中的茶杯掉落,将面前的茶壶都砸倒了,烫茶泼到大腿上,烫得他菊花一紧。
然而中风又严重了,他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僵在原地。
韦夫人听闻消息,直挺挺栽倒过去,一时间屋里丫鬟婆子乱翻了天,只顾着喊大夫,只等着韦大人两股间的茶水都凉透了,这才发现,皮肉都烫得无知觉了。
府中无了主事的人,大夫对韦小姐说:“姑娘,韦大人受了刺激,怕是难好了,您做好准备。”
“爹,娘——”韦芸儿哭起来,只觉得老天对她如此不公,忽然之间爹娘都倒了。
忙活了整整两天,白家总算是得了空闲,对着满屋子的贺礼,开起全家会议。
三羊拿出长长的礼单,“爹,娘,外面人送的东西都在这上面了,每家基本都回赠了同等价值的回礼。”
白建章点点头,陈老太问:“章子,那天圣旨上不是说,皇上给咱黄金百两吗?在哪呢?我还没见着呢。”
“那个世子说了,运过来不方便,说等咱们到了京城,再给送到京城的宅子里。”
陈老太满脸向往,“娘嘞,京城还给个大宅子呢。”
二狗说:“那可不,伯爵府呢,肯定不是一般的小院子,气派着呢。”一面又催促他爹,“爹,咱们啥时候去京城呀?我还没去过呢。”
三羊也满脸向往,“爹,庄子上的学堂一直没重建,我也想去京城学堂读书呢。”
白建章又看向大牛,“老大呢?”
“我听爹娘的。”大牛说。
“团子呢?”
“我也想去,爹爹,咱们去看看,如果那边过得不好,咱们再回来这边,也不费事。”
“对,”白老头一拍大腿,“团子说得对,这辈子没走出过泥土地,老头子我也去看看天子脚下是什么样的。”
一家人欢快讨论起来,大牛支吾着问:“那雷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