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女儿?白云团吗?你有何证据?”
“皇上,只要您仔细一想,巡抚的女儿,千金之体,怎么会认识那种乡下野草?况且这种草药只长在深山老林里,千金小姐更不可能知道了。”
皇上一听,确实有道理,但这并不足以证明。
“韦家那小女儿,皇后也是见过的,十分机敏聪慧,自小学习药理,认识狐尾草,也是情理之中。”
“皇上,臣所言句句属实。当年何季炎何县令,还专门写了公文上报,为我女儿请功,只是这公文到了巡抚那里,就杳无音讯了。臣一家到了京城才知道,这事成了那韦芸儿干的了。”
一旁的陈公公听了,心中暗道不好。当年他还为韦巡抚那女儿说了好话的,如今看来,他们都被韦巡抚蒙蔽了。
虽然陈公公还没有见到铁证,但他的心已经偏向云团了。
这聪明有福气的小丫头,发现这种草药,剧情才合理呀。
殿外面,齐大人浑身发抖,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被告人呢。
小公公出来传话,请他进去陈情。
齐大人怕极了,“老天,那可是巡抚,是我顶头上司的上司!”
马大人从后面踢了他一脚,“糊涂!你这上司犯了死罪,难道你还要替他隐瞒吗?”
齐大人吓了一身冷汗,忙跟着小公公进了殿,跪在地上,将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给皇上全说了,连养狐狸触怒山神降下灾祸的事情都说了,顺便在皇上面前忏悔了一遍。
皇上听完,手中御笔都折断了。
陈公公揣摩圣意几十年,连忙道:“皇上,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毕竟齐大人也不是上报公文之人。”
白建章又说,“皇上,当年牵涉此事的何季炎何县令、川岱府知府程勇程大人,都被韦志同使用手段打压下去。如今何县令还在流放,臣找到了被罢官的程大人。”
“宣进来。”
“宣程勇——”
殿外,关键证人、一身布衣的程勇程大人,满面风霜地走了进去。
“皇上,臣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皇上了。”
陆家女被无罪释放,还恢复了乡君之位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传到了韦夫人这里。
她心中疑惑,急忙回家问丈夫。
“老爷,老爷,听说那陆衡被平反了,陆家女也放了出来,这是真是假?”
她刚一进书房,就见到韦志同在书桌面前如同无头苍蝇一般走来走去,一抬头,好家伙,嘴角起了好几个大泡。
“呀,老爷,你这是上火了呀,快,喝点菊花茶清清热。”
“喝什么喝!我心里总觉得不对劲,你赶紧带着芸儿出去避避,不要告诉任何人。”
“老爷,发生什么事了到底?”
“别问了,赶紧走!多带点金银细软还有银票。”
韦夫人不敢耽搁,快步冲进房中,叫了人就开始收拾,将那金银首饰和银票之类,打包起来,又将自己和女儿的贴身衣物装了几箱。
“叫上小姐,有急事要回一趟梁州。”
韦夫人牵着女儿刚走出门口,就见到二门里呼啦啦跑进来一群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