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果真灵台通透,贫僧那里有一本心经,或与县主有些缘法。”
萧二公子一挑眉,这老和尚什么意思,要拉宁宁皈依佛门?
心经?缘法?这老和尚即要拉人,话却不说清楚,这经书是赠呢还是不赠呢?只说有些缘法就打住了,这是要让宁宁自己选择么?
晋宁县主不置可否,只微笑着又屈膝行了一礼,算是作答。她可不想和佛门有什么缘法,她还想着跟夫君好好生个孩子呢!
拉过身后好奇的打量着老和尚的濴羽,介绍道,
“这是我自家孩子。羽儿,见过法悟大师。”如今还没有正式认义女,但晋宁县主也不愿在外人面前委屈了濴羽,就用自家孩儿代称,让别人脑补去吧。
让濴羽跟别人行礼,那是不可能的,她还没有这个概念,因此她一动不动,只是观察着这老和尚,试图在他身上也找出点功德之力来,然而很遗憾,根本没有,倒是有一些白色的信仰之力,没个卵用。
晋宁县主有些尴尬,一时忘记自家孩子不是个寻常孩子,却习惯性用了世俗的那一套,唉,如今尬了。
不想,那法悟大师也跟傻了一样,从眼光正式对上濴羽那刻起,就一动不动了,浑身的气质不再温和无波,目中似神光闪现,粘在濴羽的身上似是要穿透些什么。
晋宁县主、萧二公子与苍魄面面相觑,发生了什么,这两人是怎么了,互相盯着对方一动不动。
良久,反是濴羽先打破沉默,
“老和尚,你这一身信仰之力有什么用?”
老和尚长出一口气,似是从一种困局中脱出,
“贫僧修持浅薄,不及施主万一,愿力之事不敢妄言。”
“哦?”濴羽一挑眉。
老和尚突然弯腰深施一佛礼,恭敬道,
“此处不是说话之地,稍后贫僧愿随神医一同入府,那时可与施主对坐分说一二,不知施主觉得然否?”
濴羽眯着眼不说话,倒是晋宁县主看着一直弯着腰的法悟大师,心里过意不去,伸手拉了拉濴羽的袖子。
濴羽方“嗯”了一声,算是同意。
法悟大师这才直起腰,宣了一声佛号,便不再多言,只是对着萧二公子与苍魄道:
“时辰不早,恐神医又进山采药去,我等这就过去吧。”
萧二公子与苍魄皆震惊,法悟大师在佛门的地位他们是清楚的,刚刚就算是与晋宁县主施礼,也只是微微一稽,不想对着濴羽倒像是执弟子礼般郑重。
二人心底虽惊,但也有喜,刚刚萧二公子用尽方法也没能让法悟大师松口进府,如今大师却自己提出要来,如此,对小世子的病也更有把握些。
众人各自心情复杂,却不好多问,只随着法悟大师往后殿的院门走去。
路过文殊菩萨殿时,刚巧有一位女子刚祈祷完,正站起身来,转身向殿门方向。
众人皆不曾注意,唯濴羽觉得这女子有点眼熟,但濴羽统共也没见过多少人类。她能肯定的是,自己是不认识这位女子的,但就是觉得眼熟。
是了,是这女子身上那种独特的气韵给人一种熟悉感,温婉,但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