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咣当咔嚓”之后,白瓷捂着额头头发凌乱的走了出来……
第三个驿站。
上课之前。
银嬷嬷吭哧吭哧的正在磨针,白瓷走过去。
“啊!”白瓷吓得捂住了嘴,银嬷嬷的手边密密麻麻的全是绣花针!
这是要……
银嬷嬷要黑化了?她不姓银,改姓容了?
“嬷嬷,您这是?”白瓷小声问。
银嬷嬷一手扶着腰,一手执着一根绣花针,老脸扭曲,“咱们不能给县主丢脸,我就不信治不服她!”
白瓷闻言,也重重一点头,小脸上摆出阴测测的表情,“对!咱们也得为了自己找回场子,我这就去队医那里找巴豆!”
路过的萧谨业:……
看把这俩女人给逼的,老实人都黑化了!媳妇儿哟,你这是出得什么难题!
萧谨业没去打击两个女人的“雄心壮志”,改道去晋宁县主那里,把濴羽拉了过来去救场。
果然赶到的时候,银嬷嬷正倒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倒气儿,白瓷则正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向他们”飞“来。
越飞越近的眼睛中,还能看出来她的惊恐。
萧谨业一个闪身,接住了白瓷,然后反手把她戳到了地上。
濴羽也一个闪身,冲到大王的面前,五指一张,大王额头的圆形印记出现,顷刻之间化成本体,巨大的大王花出现在室内!
濴羽毫不留情的下手一撕,大王本就只剩四片的花瓣顷刻间变成了三片!
大王从花洞中冒出一个脑袋来,一看这等情形,“哇”得一声就大哭了出来。
“你怎么这么狠!只剩三片了,我快要伤及根本了,我的两条腿就会没有了,以后我只剩下半个身子了,呜呜……”
“要么守我县主姐姐定下的规矩,要么死,你选!”濴羽气势外放,单方向向大王碾压过去。
一股上古洪荒的恐怖气息袭来,大王被冲击的灵识差点散了。
她慌了,拼命的点着头,“我守!我守……守守……”恐怖的威压之下,她几乎快窒息了。
“好,记住你说得话!”濴羽淡漠的点点头。
与萧谨业,一人一个,扶着晕过去了的银嬷嬷和白瓷离开了。
房间里的大王花劫后余生,拍拍自己胸口,又开始流泪。
她只剩三片花瓣了,失去了双腿和双脚,她辜负了傻缺木香的两片灵叶,呜呜……傻缺木香在的时候,她哪里受过这等委屈!
她边哭边缓缓的从花洞中冒出来,想看看自己如今成了什么模样,触景生情的大哭一场也好,自从知道木香的死讯,她绷得太紧了,悲伤的情绪一直被压抑着,从来没有发泄出来过,如今……痛快的哭一场吧……
???
!!!
她的双腿和双脚怎么还完好无缺的在自己身上?
她都失去两片花瓣了啊?明明快要伤及根本了!
大王的哭声哽住,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那个大魔头的力量强大到,即使她失去所有花瓣,都能让她境界不跌落?
她被迫签下的那个契约,到底是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里,大王老老实实,开始认真学规矩,虽然心里的小人把濴羽诅咒了一百零八遍,但形式比人强…人在屋檐下…打架打不过…还有啥来着?人类的词真多,…反正就是得妥协。
好在妖啊灵啊之类的,对身体的控制力极强,只要认真,像那个老女人说的什么稳啊不摇啊分分钟就能做到,因此倒也没有受罪。
就是需要记得事情太多,但大王一想到以后要在人类世界去追查仇人,多了解一些人间界的事可能会有帮助,便也耐着性子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