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昌义依旧瞧着眼前的戏,旁边的店小二有些看不过去,走到了韩昌义的旁边,微微拱了拱身子,开口道:"爷,您坐的是个雅位,你这就点一壶酒..."
韩昌义的眸子抬也未抬一下,依旧瞧着对面酒馆的局势,嘴角抽搐了两下:"那就去给爷拿一碟花生米来!"
自己的银子,早就全部冲了公,如今的韩昌义,再也不是京城里面的纨绔公子,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穷人。
小二的脸色有些难看,可是看着今个店里左右也没什么人,便是忍了,只是到后面去给韩昌义准备花生米去了,没什么钱,倒是要坐在最好的座位上看风景,这边塞,还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都有的地方。
对面酒楼门前的士兵手掌一挥,向着前面动了动:"搜,将这里所有的壮丁都搜出来,全部充公,还有这里赚的这些不干净的银子!"
"官爷,我们的银子都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
老鸨的话,士兵恍若未闻,韩昌义的心中满是得意,却偏偏就是这时,不远处的人群之中,传来了一声厉和:"住手!"
声音之中,带了几分威严,韩昌义的眉头一皱,向着人群的方向瞧了瞧,敢在士兵办事的时候说话这么大声的人,还真是不想要命了。
士兵们本来都准备冲进去了,偏得来了这么一声,本来不该听的,可是只是听了,却都是一怔,定在了原地,也是好奇的向着人群之中瞧了过去,忘记了刚才下的命令。
人群之中自觉地分散出一条路来,一人从人群之中缓缓走去。
这人一出,站在酒楼门前的士兵皆是愣了,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两眼,眉眼一跳,却还是恭恭敬敬的弯下了身子:"韩公子。"
韩昌义的眸子瞪得老大,瞧着突然冒出来坏了自己好事的这厮,不是静涵公主还是何人。
韩昌义的拳头攥的紧,自己这下子,全都毁在了这两个女人的手里面,若是有什么机会,他定是要好好报复这两个女人。
心下一动,君若便是免了,什么神啊鬼啊的,实在不是自己能够惹得起的。
静涵像是没有瞧见两侧的士兵,兀自走到了前面,将摔倒在地上的老鸨拉了起来。
老鸨其实没什么事情,左右也是一个练武之人,刚刚被士兵推得那一下子,自己也是控制了力度,可是作为一个生意人,讹诈也是必备的技能之一。
围观的众人瞧着士兵的这些个态度,想来静涵也应该是军营之中一个当官的。
更有一些精通消息的人,在人群之中窃窃私语:"我听说,当初两国交战,危在旦夕的时候,就是一位韩公子站了出来,分析了局势,再让我们逆转了格局!"
"啧啧,长得挺柔弱的,之前他们说是韩公子,我还以为是韩老将军的儿子呢。"
"我也是..."
"我也是!"
...
窃窃私语的声音很小,韩昌义隐隐约约的听不清楚,倒是静涵将这些声音听得一清二楚,身子微微动了动,算是摆了一个自己认为挺帅的姿势给众人瞧着,眉目一挑,带了两分笑意。
人群中一些年纪尚小的女子,还是忍不住发出了几声尖叫的声音,静涵的嘴角,笑的便是更甚了一下。
倒是被静涵扶着的老鸨,怎么瞧着怎么碍眼。
老鸨轻声的咳嗽了一声,依旧是站在静涵的身侧,却只是低声而道:"公子,戏过了,正经事。"
静涵一听,便是微微站直了身子,瞧着对面的一群士兵:"这个酒楼,我是亲自查过的,一点问题都没有,话说,大年初一的,你们怎么来的这样的闲工夫,来查酒楼?谁下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