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长剑的越离沙,手术刀上的血迹还没来得及擦干净的唐括,以及舔着棒棒糖的原禄水。
特蕾莎也不复之前的妖艳优雅,而是狼狈不堪,发丝凌乱,嘴角青肿,就连身上华贵的礼服也在打斗之中扯落的七零八落。
她的眼神里透露出不可置信的狠毒,要不是越离沙的长剑还架在她的脖子上,恐怕她早就扑上去对牧斐撕咬不止了。
“没想到夫人这么快就回来了。”牧斐神色自若的站了起来,甚至还走上前去,将她脖子上的长剑拨开。
“夫人不如坐下来谈?”
“你算计我?”特蕾莎声嘶力竭的吼着:“你竟然敢算计我!”
从她发现被包围却无人出面制止,这家俱乐部的主人,那个自诩为她的生死之交的女人却没有半分踪迹的时候,特蕾莎就已经醒悟,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安排这一切的竟然会是牧斐!
“夫人高看我了!”牧斐被她推开也没有半分动怒,面无表情的说到:“若论算计,怎么也比不上夫人……夫人今天带我来这里,是已经将我卖给这间俱乐部的老板了吧?”
“那是因为你竟然敢和阿晴那个贱人勾结!”特蕾莎咬牙切齿的说着:“我原本以为你只不过是一个身手稍微好一点的年轻人而已,没想到我竟然看走了眼。”
“夫人看走了眼的事情还多着呢!”越离沙歪了歪头,笑容满面:“夫人难道就没有想到,为什么你的人能这么快就查到牧斐身上?又是谁给你出的主意,让你将牧斐带来这里呢?”
特蕾莎一震,顿时花容失色起来。
越离沙好整以暇的坐了下来,挥了挥手,示意那些彪形大汉退下,然后慢条斯理的说了起来:“如果不是我们存心想让你知道,你以为凭西门红衣主教的身份,你能查到他身上?你能知道阿晴和鲤鱼是与牧斐认识的?你能想到这间俱乐部,并且还敢不带任何人就进来?”
越离沙笑着摇了摇头:“夫人,看来你驭下的手段太不行了,你的那个保镖,可是垂涎你的赌场太久太久了……”
所以他们稍加诱惑和威胁,那个跟随了特蕾莎十年的贴身保镖,就毫不犹豫的将特蕾莎卖了个彻底。
想取代特蕾莎是一回事,在她身边,见了她太多阴狠毒辣背信弃义的手段,害怕自己也沦落到其他人的下场,也算是一个理由。
“你……你们……”特蕾莎的神色惨败:“为什么?我记得我们无冤无仇……”
越离沙笑着摇了摇头:“谁叫我们喜欢多管闲事呢?如果想要鲤鱼和阿晴能够从此后顾无忧的话,扳倒你才是最好的选择,并且我们也不是无冤无仇,你还记得你收了某个女人的钱,答应让她在事后躲在你的赌场里,但是你掉头就将她的行踪告诉了皇家警察,你还记得这件事吗?”
特蕾莎一愣,她怎么可能记得,背叛才是她的生存之道,又有谁会记得自己走向成功的垫脚石!
越离沙同情的看了她一眼:“那个女人是我这位朋友的妈妈……”
所以说起来,他们只是替原禄水的那位神偷母亲出了口气而已。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特蕾莎恨恨说到。
“恐怕你没有不会放过我们的机会了。”唐括在一旁笑得优雅无比,他抬起手来,露出了劲瘦手腕上的腕表:“这个时间点,拉斯维加斯的市政厅应该在接手你的赌庄了……”
“怎么可能!”特蕾莎一脸不可置信:“不可能的!他们每年收了我这么多钱!他们怎么敢!”
“有什么不敢的?”越离沙懒懒瞥了她一眼:“偷税漏税,买凶杀人,行贿,涉嫌操控股市交易……够你在监狱里蹲个两百年了,不过没关系,到那个时候,恐怕阿晴和鲤鱼的曾曾孙都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