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氏倒是有些在意皇后和萧贵妃拿言蹊当筏子,萧贵妃才出口时她就想反驳萧贵妃了,奈何皇后出现的及时,便强压下心中不快,而后又看到言蹊毫不在意,便不好出言维护。
她素来泼辣,若是为了一口气而破坏了言蹊对自己的好感,实在不值!更何况就算自己反驳皇后和萧贵妃也讨不到什么好处,反倒落下个大不敬的名头,虽然苏家还不至于因此而倒下,但到底立储在即,人人自危,还是不要授人以柄了。
皇后见自己这一拳打在棉花上,心中气恼,在心里将云氏和言蹊骂了个几百遍后也不再自讨没趣,招呼着众人先行赏花饮酒等到皇上带着南安王和大臣们来宴会才算正式开始。
南越皇帝是酉时正才带着一众臣子到达宴会的,不列外的又是一阵跪拜行礼,山呼万岁。皇帝笑呵呵的说了句“诸卿免礼”径直做到主位上去了。
男宾们的位置安排到女宾们对面,中间用几扇绣着凤穿牡丹的大屏风隔开。
“今日为南安王接风,众卿不必拘束。”皇上笑着看了南安王一眼,又歪头对旁边的皇后说道:“上歌舞吧!”
“是。”皇后示意身后站着的贴身宫女,宫女点了点头便下去吩咐,没过一会又回到皇后身后。
稍顷,丝竹声响起,舞姬入场,翩翩起舞。
舞,是好舞,前朝遗失的《金陵叹》,至今会的人十指之数。没人敢说不好,但言蹊不感兴趣。
就在她昏昏欲睡时,她听到了皇上唤她。
“苏六小姐可是不喜欢此舞?”
看来这些人还是不放过她啊!灭了一个又来一个,哎!再这样下去她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命中与南越皇家的人不服,怎么各个儿都要来找她麻烦。
言蹊缓缓起身,启唇:“回皇上,臣女对这些风雅之物一窍不通,自然也谈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
“呵呵呵,苏六小姐真是过谦了。”未及皇上开口,萧贵妃便抢先道。
“臣女并非自谦,虽说幼时曾与师傅学过些皮毛,但终究天赋不行,便只能专研医道。如今已有数年不曾碰过,早已将那些所学不多的皮毛忘得一干二净。”萧贵妃打得什么主意言蹊不知道,但她也确实不精于此道,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只有医术了。
皇上在来之前便已听说刚刚萧贵妃和皇后挤兑言蹊的事,只是后来没人提他也乐的少些麻烦,未免萧贵妃再出幺蛾子,便在萧贵妃出口前先制止她,“好了爱妃,苏六小姐跟着林先生学习医术,治病救人,哪有时间浪费在这些上面。人家学的是医术,自然只要会治病就成。”
而后又对下面站着的言蹊说:“苏六小姐刚回苏家,应是还未习惯,我记得蒋卿说过白宫有一紫竹林,你常去赏玩,正好皇宫内也有紫竹,就种在疏凰宫内。既然苏六小姐觉得歌舞无聊,可要去那瞧瞧?”
疏凰宫,那不是翊王生母先皇后的寝宫吗?看来这皇帝也很喜欢当月老啊!
言蹊知道下一步皇上肯定会让翊王给她领路,但与其在这应付一群人,倒不若只应付翊王一个,便也应了。
“那便多谢皇上恩典了。”
皇帝似乎很满意这个回答,笑着吩咐道:“元舒以前是住在疏凰宫的,他对那熟,便由他给你带路吧!”
果然是这样,言蹊回了声“是”后又对着翊王的方向说道:“有劳翊王殿下了!”
翊王一言不发的起身领着言蹊走了出去。身后的皇后和萧贵妃气的牙痒还不得不看着他俩的背影对皇上说:“苏六小姐和翊王还真般配!”
“朕觉得也是,爱妃眼光不错!”皇上一脸骄傲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