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乌喇那拉氏没出兰静的预料,接着往下说道,“伊尔根觉罗夫人似乎是认为,那个小妾的孩子之所以会掉,是因为六姐给她下了药,而伊都立其他小妾们会至今没怀上孩子,也是六姐做了手脚的缘故。”
“哦,”兰静皱起了眉,“她这么说,可是有什么证据吗?”
“那倒是没有。”乌喇那拉氏摇了摇头。
“岂有此理,”兰静脸沉了下来,“捉贼拿赃,捉奸拿双,这没有证据的事儿,伊尔根觉罗夫人怎么敢就这么信口胡说?”
“姐姐请息怒,”乌喇那拉氏忙劝兰静,“伊尔根觉罗夫人并没有把这个话说出来,只是我从种种迹象这么分析的。”
“以弟妹如此稳重的人品,她若是没有这个想法,想必你也是分析不出来的,”兰静冷笑一声,“而这话既然已经传到你这里来了,想必伊尔根觉罗府中就更流传甚广了,只是这话也要分怎么说,伊尔根觉罗夫人可以怀疑是六姐在伊都立的子嗣上做了什么手脚,咱们当然也可以怀疑是有别人对六姐做了什么手脚,凭什么别人没生育就是六姐做了什么?那六姐没生育,又是谁做了什么呢?”
“姐姐说的是,”乌喇那拉氏点头说道,“当时我们爷听了这话,也曾经想去找伊尔根觉罗府理论的,只是被阿玛按下了,阿玛说,伊尔根觉罗大人在世的时候,有些话倒还好说,可现如今是伊尔根觉罗夫人掌家,她又是姓赫舍里的,虽然索额图大人坏了事,但赫舍里氏还是跟太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让我们不要把事情闹大,省得十三阿哥夹在中间不好办,也别让您知道后发怒动了胎气,所以就由我登门去与伊尔根觉罗夫人谈谈......”
兰静听乌喇那拉氏说到索额图的时候,就有些明白自己阿玛的心思了,他肯定还是想着索额图对他的提携之恩,在索额图失势的时候,马尔汉没能帮上什么忙,现如今对上索额图的女儿,他自然也就不能象对别人那样的针锋相对。当然,除此之外,为十三阿哥着想也肯定是有的,并且还是一大部分原因,只是听到后来,兰静对上述这些都顾不得想了,她只注意到了一个问题。
“等等,”兰静打断了乌喇那拉氏的话,“你说什么?怕我知道后发怒动了胎气,这伊都立妾室掉孩子,并不是最近才发生的事儿吗?”
“不是,”乌喇那拉氏摇了摇头说道,“是在您怀大阿哥和大格格八个多月的时候,所以阿玛才会特意嘱咐我们不要让您知道的。”
“那时伊都立不是还在为他的阿玛守孝吗?”兰静听了之后,果然就发怒了,“这守着孝,却把孩子守出来了,做出这种事来,他居然还好意思宣扬吗?”
“他倒是并没有宣扬,”乌喇那拉氏说道,“只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伊尔根觉罗夫人再不喜欢六姐,也不可能把她以及她的人软禁起来,虽然六姐并没有说什么,但是她身边的丫环却还是把话透过来了。”
“六姐没说什么?”兰静的眉头又皱起来了,“那她是什么意思?”
“唉!”乌喇那拉氏叹了口气说道,“福晋之前可能还觉得奇怪,阿玛为什么会对六姐的事儿如此不关心,其实并不是阿玛不关心,而是因为六姐不用我们关心,她说,这是她自己的事儿,且让她自己先解决,实在解决不了,她肯定会来求助于娘家的,但在她没求助之前,请我们不要再去多做什么。”
“这是什么话?”兰静想到六姑娘之前对自己的态度,眉头不禁皱得更深了,“六姐的性子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或许是因为在伊尔根觉罗府中郁积过多吧,”乌喇那拉氏摇了摇头,“只是她有这个话在前,我们就是想做什么,也不好做了。”
“王侧太太知道她的事儿吗?”兰静想了又想,觉得这里面应该是还有事,于是又问乌喇那拉氏道。
“肯定是知道的,”乌喇那拉氏点头说道,“而且她知道的肯定也比我们多很多,只是她不说,我们也是莫可奈何。”
“召她来我见见吧。”兰静平静的说道,“总得把六姐的心思摸清楚了,才好决定我们下面要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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