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善解人意。”
“王爷知道就好,可别让小静等太久了。”
冯玮刻意笑了笑,就出了石静的房间。
刚才把冯玮怔住的画面,是许闲。
冯玮不知道,为什么许闲,会在这种时候,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这种情况下,凡是正常的人,都没有办法,继续男女之欢了。
可怕的是,冯玮离开了钱庄,走在街道上时,脑中的幻境又出现了。
这次不止许闲一个人,洛阳楚王府之前的家丁,丫鬟,凡是冯玮有印象的,都冒出来了。
在他的脑海里,不停的闪现,不停的说着一些话,可当冯玮定住神,想听听他们要说的话时,一切又都消失了。
因为之前叛军扰民的原因,现在街道上的人,很少,两旁的店铺,也是早早打了烊。
冯玮望着漆黑的街道,快速往楚王府奔去。他觉得,已故的那些楚王府的人,一定是有什么事,想要告诉他。他回到楚王府,也许就能听清楚了。
洛阳皇宫内,东海王司马越,走进惠帝司马衷的寝宫。
望着龙床上,已经睡下的司马衷。东海王走到龙床边上,却是跪下了。
没有人知道,东海王司马越,为什么要在此时此刻,跪在龙床边上。
也没有人知道,他此时此刻,内心在想些什么。
惠帝司马衷的身体状况,半睡半醒,是他的常态。
“咳”
惠帝司马衷一声咳嗽,慢慢睁开了眼睛,望着龙床边上的东海王司马越,心中一惊。
要知道,现在可是晚上,没有圣旨,外面的人,是不能进入皇宫的。
“皇叔,,,联,,,没有宣你进宫,,,你在这跪着,,,想干什么?”
“老臣,愧对陛下,愧对陛下。”
惠帝司马衷,顿感大事不妙,因为在他入睡之前,刚刚拟好了传位诏书。
“来人!,,快,,快宣楚王,,快宣楚王,进宫,,见联。”
惠帝司马衷的话,已经没有人来应了。
东海王司马越,站起身来,低声说道:“陛下,你忘了吗,从长安城,回到洛阳的皇宫,这一路上,都是老臣的人,护着你的安全。”
惠帝司马衷,见东海王胆敢,如此无礼,心中已经明白,皇宫已经被他控制了,只能愤怒说道:“联,,,没让你站起来,,,大胆!,,,大胆!”
“老臣,是大胆了,陛下,你就别费力气了。”
惠帝司马衷这才发现,自己四肢已经瘫软,连翻身都使不上劲了。
“你,,,你给联,,,吃了什么?”
惠帝司马衷回想起,今天的膳食,心又凉了一大半。
东海王司马越,没有回答膳食的问题,也不需要回答了。
“陛下,老臣今天,在宫门外,遇上了楚王,知道了陛下对胡汉新政的态度,为了防止天下再次动乱,老臣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惠帝司马衷,苦笑一声,说道:“这,,不过是你,,,篡逆的借口。”
“陛下,老臣不是篡逆。”
东海王司马越说完,从怀中掏出惠帝拟好的传位诏书,将诏书放到烛台上,烧了。
惠帝司马衷,眼睁睁看到,自己亲笔写下的传位诏书,化为灰烬,却无能为力。
“老贼!,,,你烧了联,,亲笔写下的,传位诏书,,,还说不是篡逆?”
东海王司马越,不紧不慢的从怀中,又掏出了一份传位诏书。
“陛下,老臣已为大晋,选好了新君,老臣不是为了自己称帝,自然不是篡逆了。”
“老贼!,,你以为,,,仅凭假的传位诏书,你们就能成了,,,,简直是痴心妄想,,,楚王在洛阳,,,有十几万大军,,,就你在皇宫内这点兵力,,,恐怕皇位还没摸到,,,你们几个逆贼,就人头落地了。”
东海王司马越却是一点都不慌,他将假的传位诏书展开,凑到惠帝面前说道:“陛下,这是仿你的笔迹,盖过玉玺的传位诏书,又岂会是假的。以老臣对楚王的了解,他一定不敢带兵,公然违抗圣旨。”
这可真让东海王司马越,摸准了冯玮的性子,别说有份假的传位诏书,就是没有,冯玮都不一定,为了皇位,带人和东海王火拼的。
“好手段,,,联,,,联,,错信你了,,,”
“陛下,你就放心走吧,老臣这么做,都是为了祖宗基业。倘若让楚王继承了皇位,他一定会推行,所谓了胡汉新政,这天下,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岂能再生祸乱。”
“你,,你,,,”惠帝大囗喘着粗气,说话已经十分吃力了。
“陛下,咱们大晋的天下,靠得就是世家大族的支持,楚王所谓的胡汉新政,本末倒置,尊胡抑汉,必然动摇国本。”
东海王见惠帝已经说不出话了,但脸上对他的憎恶,没有丝毫减弱。
“老臣对陛下,确实有违臣子之道,但是,老臣忠的是祖宗创下来这份基业,就是豁出性命,也绝不能让楚王,有胡作非为的机会。”
惠帝司马衷,一口气换不过来,一命呜呼了。
东海王司马越见状,检查了一下,确定惠帝司马衷驾崩了。
东海王司马越又跪下了,朝惠帝司马衷,拜了三拜。
不久,皇宫中的丧钟敲响。
“陛下驾崩了!”